廉之不存德將焉附
古人說,“修身潔行,言必由繩墨”。此中“修身”為提高自己的品德修養(yǎng);“繩墨”乃言行所依照的準則。若想提高自身的品德修養(yǎng),就要經常檢查反思自己的言行是否合乎準則規(guī)范,只有合乎準則的言行,才能提升自身的優(yōu)良品德。德為修身,是內化于心的廉;廉為繩墨,是外化于行的德。由此可知,廉是德的行蹤,德是廉的境界,德寓于廉中才能得到升華,廉融入德中才能得到彰顯。無廉便無德,失德即失廉,二者互為一體,缺一不可。好比土壤與花果、皮膚與毛發(fā)。沒有土壤便沒有花果,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失去其一,終將釀成大禍。
“廉者,政之本也,民之惠也;貪者,政之腐也,民之賊也?!绷呒从械轮?,貪者即不廉之徒。有德之人為官,一心為民,造福于民,惠及于民,唯獨心中沒有自己。不廉之徒為官,大肆收斂錢財,勞民傷財,只為升官發(fā)財。前者,會用自己的畢生精力與心血,鐫刻人民心中的清廉豐碑與歷史豐碑;后者,禍國殃民,害人害己,其靈魂只能永遠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廉德并行,才能鑄就為政者的品格。
德離開廉的規(guī)范,就會心口不一,陽奉陰違,裝腔作勢,道貌岸然;廉離開德的引領,就會靈魂出竅,胡作非為,恣意妄為,作惡多端。兩者相輔相成,相容相伴,筑成“政之本”“民之惠”的兩大不可替代的基石。
章太炎云:“道德衰亡,誠亡國滅種之根基。”德之存亡如斯重要,須用理論依據(jù)將之固化于內心、量化于細則。立德于廉,必須以紀促德。往昔將傷風敗俗之事歸結為生活作風問題,而生活作風問題又劃歸到個人隱私范疇,于是歪風邪氣潛滋暗長:生活追求奢靡享樂,醉生夢死,既無道德高標準,又無法紀底線,言行無忌,廉恥不分。那些游離于法紀之外的失德惡習,再不能只靠良心譴責、道德審判,而應以紀律準則來規(guī)范。眾多落馬官員的仕途演變,均是由偏離準則到脫離準則,放松警戒到放蕩行為,不為小善到為大惡,最后鮮廉寡恥將德廉喪失殆盡,直到走向毀滅的末途,給社會公眾秩序、人們公德良知造成極大的破壞與負面效應。對此,孔老夫子早有感慨:
“德之不修,學之不講,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憂也。”
德之初即廉之始,廉之失即德之毀。修身才能養(yǎng)德,正身才能清廉。做人貴在品,為官重在廉。做好人才能做好官;品行正,官德才能正。廉德如影隨形,才能確保社會風清氣正、人民幸福安康。(作者:徐曉 來源:中國紀檢監(jiān)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