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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蘇州人一樣生活





  我不是蘇州人,但從小我便夢想著像蘇州人一樣生活,蘇州是我曾渴望的夢。愛蘇州,不僅因為蘇州的典雅,更是因為蘇州人的“凈”且“靜”。
  蘇東坡不是蘇州人,但自打他去了虎丘以后就認定自己前世一定是在虎丘出家的。東坡先生那時剛剛被貶出京,心中的憤懣尚未平息,胸襟也不似后來在赤壁之下那樣開闊。某日,他消遣一樣的登上了虎丘,走進一個禪院,在那里他與禪師談了些什么我們無從知曉,但打那之后,他便認定自己前世是那兒的僧侶。此后,他的心緒漸漸平和,作出了胸懷天地、流傳千古的 《赤壁賦》。他沒有像某些人一樣終身憤憤不平、憂思成疾,而是開始享受生活,便有了“此心安處便是吾鄉(xiāng)”的不離不棄。蘇州人有天生的“凈”和“靜”,這種氣質使他們面對一切都能保持沉穩(wěn)、平和,即使只有一面之緣的蘇軾也深受感染。其實生活中有很多事并不像我們想象的那么糟糕,世間有很多誘惑對我們也未必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當我們靜下心來,剝去表象,還原一個干干凈凈的真相,才可能發(fā)現(xiàn)真實的世界是什么樣子。
  也許你會說,唐寅認清了世界,可他是痛苦的。伯虎兄真的很痛苦嗎?其實也不盡然。蘇州人本性中的“凈”和“靜”確實讓他在自我沉淀的過程中留下了許多痛苦和不如意??墒侵挥性谧钔纯嗟臅r候才知道,“桃花樹下桃花仙”也是快樂的,不然在少年輕狂時,你以為唐伯虎會去瞧上那桃花一眼嗎?他也是凡人。所以有人說道,越是冷的徹底,才越會覺得溫暖。
  即使是在如今的摩登時代,蘇州的青年白領,甚至是演員明星們都依然保持著那份骨子里的“凈”和“靜”。就像有人說,在蘇州的酒吧永遠看不到調戲女孩的酒客,因為他們骨子里的保守和傳統(tǒng)是改不掉的。就像蘇州籍的藝人韓雪出道十三年沒緋聞、沒炒作,她認為演員只是她的工作,出不出名就像金融證券業(yè)有巴菲特也有小股民一樣,沒什么奇怪的,一味不擇手段的去追求不切實際的東西,反而會對自己造成傷害。再如李沁,無論怎樣當紅,她依然懷揣著最初的夢想“我是昆曲的閨門旦,我想要唱一本全折的 《牡丹亭》。”
  這就是“凈”且“靜”的蘇州人,真實、恬淡。在很多城市的古建筑被高樓大廈所擠占的潮流中,蘇州依然將古城區(qū)保存得很好,它靜靜地思考古往今來,干凈得與如今的物質社會不大相符。
  我只想像蘇州人一樣地去生活,生命“靜”亦“凈”,在當下仍有一絲自我、一點清涼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