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荷塘
校園辦公樓后有一方荷塘,不大,但很有特點。除了幾蓬睡蓮,更吸引人的是那一叢茂密的水蠟燭。從初春時節(jié)害羞的露出頭到四月的亭亭玉立,它們的曼妙身姿將睡蓮的拙樸遮得嚴嚴實實。每天清晨從荷塘邊路過,看見它們猶如看見一個個待字閨中的窈窕少女。
是的,它們很美,可是今天我要說的卻不是它們。
是在今晨,駐足荷塘邊,映入我眼簾的卻是一尾死去的泥鰍。我還未及去思量它是如何死去的,因為辦公樓頂一只布谷鳥的吸引,我邁開了停下
了腳步,然后忘記了。
中午下班的時候,再次路過,我忽然記起早上的思量,于是繞著小小的荷塘轉(zhuǎn)了半圈,才發(fā)現(xiàn),那尾死去的泥鰍不是個案。它的很多同胞都失去了生命的體征,還有一些半大的魚蝦。是誰讓它們在人文書香的校園慘遭殺戮?
飯間我和同事聊起此事,他告訴我說,應該是有關部門為了滅小龍蝦吧。好像有些道理。我想起了去年暑假前,圍著那方荷塘用火腿腸釣小龍蝦的同學們,只半小時的功夫,便會有不下二十只的收獲。
而且,好像除了吃貨,沒人 對小龍蝦有好感—— —因為它強大的破壞力和繁殖能力。
為了求證同事的推測,飯后,我再次去到荷塘邊,遺憾的是,我沒有發(fā)現(xiàn)一只死去的小龍蝦,但卻聞到了彌漫在空氣中的農(nóng)藥味—— —那應該是從池水中散發(fā)出來的。
隱約間,我似乎聽見了荷塘的哭泣,但我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我不知道,再過些日子,那些死去的泥鰍和魚蝦,會否讓曾經(jīng)清新的荷塘沾上腥臭之氣,若那樣,哭泣的,又豈止是荷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