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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把新聯(lián)
換舊符


  !!!!!!走在新春的街道上,浸在雪水里的爆竹皮不再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街道兩旁尚未穿上新衣的行道樹在寒風中屹立著。我呼吸著并不清新的空氣,競忘了走在哪里。
  集市的角落里,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帳篷,帳篷下坐著一位老者,看上去已過花甲,雖不是鶴發(fā)童顏,也沒有白胡掛頷的風度,但精神矍鑠,兩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但見老者正握著一只碩大的毛筆,在鮮紅紙上悠然地寫著春聯(lián):“雄雞一唱天下秀,紫燕雙飛楊柳春?!睗獬淼哪诩t紙上緩慢地流動,真是筆走龍蛇,氣勢奔放雄壯。趕集的人無不駐足驚嘆,若有人索要,老者就欣然將對聯(lián)贈送行人卻絲毫不去報酬,儼然一副世外隱士的淡然與寧靜。
  我想起了小時候貼春聯(lián)的場景:
  每到大年三十這一天,我和父親就會分工合作,用面粉調(diào)漿糊,搬板凳,撕下門框兩邊的舊春聯(lián),再看著爸爸站在板凳上,用刷子在墻上刷漿糊。然后結果我遞給他的春聯(lián),用手在對聯(lián)正中抹了一抹,然后將四周輕輕撫平。紅彤彤的對聯(lián)透出喜慶和吉祥,父母也總是說,貼上對聯(lián)了,也就是真正的過年了,這時的我,似乎也感覺到周圍有濃濃的年味。
  一陣“嘖嘖”稱贊聲,讓我回過神來,原來不少趕集的人專心致志地欣賞老人家寫春聯(lián)并不時發(fā)出驚嘆聲??纯匆延胁簧偃艘呀?jīng)得到了老者書寫的對聯(lián),臉上洋溢著滿足的微笑。這時又見老者詢問索要對聯(lián)的人:家是在鄉(xiāng)下還是集鎮(zhèn),有啥愿望,聽說是在鄉(xiāng)下,老者即刻就寫下“春染千山秀,雞鳴萬木春”。接著又為一位住在集鎮(zhèn)的中年人寫了副“千樹嶺上千枝競春,百姓門前百鳥爭鳴”。
  一個小孩兒蹦蹦跳跳的來到老人家的攤子前,好奇地看著老者寫對聯(lián)。濃濃的墨香不僅讓兒童湊近嗅了嗅,說道:好香呀!老著看著孩子澄澈的眼睛,嘬起一支老式煙斗,瞇著眼笑著看著天真的孩子,并詢問孩子:想要對聯(lián)嗎?孩子歡喜的答應著:“要,謝謝爺爺。”老者迅速就給兒童寫了一副:藏古今學術,聚天地精華。孩子仰著臉茫然問老人家那是什么意思,老人家笑了笑,說:“孩子啊,就是希望你好好讀書,到時候你就啥都懂了?!?br>  兒童點了點頭。一會兒拿著對聯(lián)歡笑著離開了。
  不知不覺中時間已近中午,老者也為趕集的人們寫了近半天的對聯(lián),卻不見他有半點疲倦,心中由衷升起敬佩。在現(xiàn)代到處是印刷對聯(lián)的社會,貼上這樣一副內(nèi)容具有自家特點的手寫對聯(lián),我想,這年定有別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