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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青春給了你


  我在醫(yī)學院呆了十一年多了,也許和白發(fā)蒼蒼的老學者比起來,這十一年實在是不算什么,但對于我來講,我人生的三分之一都在這里,我的青春都在這里。
  我是1997年進醫(yī)學院的,那是個香港回歸的年份,如今講起來好像是很遙遠的歷史。那時的學校還在學院路的老校區(qū),曾被朋友嘲笑說:你的學校怎么就跟芝麻那么大啊,屁股都轉不過來。校門是很矮的小門,進校后沒多久就重新建造了,豎了些石頭柱子氣勢也增添了不少。如果說事先知道幾年后的學生竟然是在茶山校區(qū)這么氣勢雄偉的新校區(qū)里學習的話,估計大家都會恨自己生不逢時。
  那時我們上大課是固定在電一教室上的,上課沒有幻燈,老師用著劣質的話筒。起床晚了就只能在教室的后頭,為了能看清黑板上的字,在高三視力還是2.0的我不得不配副眼鏡。那時網絡還不流行,于是大家都還會寫信收信,如今想起那些紙質的信時,讓人懷念不已。電一前面就是一個簡單的走廊,不過每到春天的時候,那里的紫藤花便會肆無忌憚地開放。那時流行老狼的戀戀風塵:相信愛的年紀,沒能唱給你的歌曲,讓我一生中常常追憶。愛得轟轟烈烈,愛得傷筋動骨也是常見,那時輔導員總是會告誡我們:不提倡談戀愛。這個“不提倡”用得非常的好,既沒有禁止也沒有鼓勵,而多年后的今天,我?guī)е贤瑢W來新校區(qū),他們看到這樣的如詩如畫的學校后便大發(fā)感慨:在這里學生要是不談戀愛還真對不住這么好的環(huán)境。讓我忍俊不禁。
  圖書館北面的銀杏樹,以前是在公寓樓前面的,大家都偏愛它,喜歡在秋風過后的黃葉飄落里裝深沉,嘆著:頭發(fā)亂了,心也散了等等之類的話。但如今的茶山校園里,到處可見銀杏,只是這些銀杏缺乏時間的沉淀,枝葉不夠參天,反而倒沒有以往的珍惜之心了。
  在2000年鐘聲敲響的時候,我一個人拿著書開完夜車走在回寢室的路上,在大家的歡呼聲中迎接著新世紀的到來。也就在這個新世紀的交替中,學校建筑拆拆遷遷,道路縫縫補補,在我2002年要離校的時候發(fā)現(xiàn),老校區(qū)竟然也如花園一般了,只是它再怎么樣也像個后花園了,我們在畢業(yè)之際,輔導員還組織我們去了一趟正在建造的茶山新校區(qū),那是個大雨滂沱的日子,紅色的歐式建筑在雨中顯得優(yōu)雅又穩(wěn)重,我們只能默默在心里向它致敬告別。
  我沒有想到自己會留校當老師,在2003年的時候,我們學校主體搬遷了,從老校區(qū)搬到茶山新校區(qū)。新校區(qū)離市區(qū)有十多公里,每當夕陽西下,校車齊發(fā)的時候我會莫名的感動,正如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真心祝愿學校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