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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活成什么樣?


  致高樓北面的二月蘭開了。
  二月蘭不是什么稀奇的品種,花朵不大,紫白相間。一朵兩朵地開可能不起眼,和風(fēng)一吹拂,以多制勝,開成了千朵萬朵,開得淋漓盡致,氣勢非凡。二月蘭沉默不語,兀自萬朵綻放,笑對春風(fēng),紫氣直沖霄漢。季羨林先生看到這二月蘭,道出他想要的生活:午靜攜侶尋野菜,黃昏抱貓向夕陽。
  寒假在一家面包店偶遇一位大我兩屆的初中學(xué)姐。第一次對視,我們互相一愣,我的目光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訝異得不敢確認,覺得很熟悉卻叫不上名字。結(jié)賬時,我排在她后面,還是忍不住,輕拍她的肩,“那個……學(xué)姐你是xx中學(xué)的吧,還記得我嗎?”學(xué)姐立即變得熱情,爽朗地笑,“葉鳴是吧!你還記得我呢!”見我眼神里有疑惑,她見怪不怪地解釋:“我去年結(jié)婚啦,肚子里這位還有四個月就出來啦!”我笑著祝福,她的眼睛里閃爍著光芒,平平淡淡,心滿意足,看著真好。22歲,放棄學(xué)業(yè),滿心期待,預(yù)備母親。
  體育課上聽老師講了她朋友的兒子的故事。在斯坦福如神人般地同時修三個專業(yè):數(shù)學(xué),物理,化學(xué)。大三開始就參加NASA的科研項目,同時擔任大一學(xué)生的授課老師,從備課到出卷,全由他一人解決,幾乎每個斯坦福的學(xué)生都知道有這樣一位來自中國的crazyboy。這樣的日子,靠熬。同樣的22歲,手握八所包括耶魯在內(nèi)的名校文憑,已然躋身社會精英行列,有時還是會跟自己的父親說:“爸爸,我好累啊,我覺得我撐不住了?!?br>  地球生命真的是宇宙中偶然里的偶然,宇宙是個空蕩蕩的大宮殿,人類是這宮殿中唯一的一只小螞蟻。我們無法控制宇宙中的物體運動,無法決定晴雨風(fēng)雷,但小螞蟻擁有一項致命的主動權(quán):行走的軌跡。文字前的你,或許正值青年滿腔抱負,也有可能處于疲憊不堪卻被生活的重擔壓的無法言說的中年,又或許你已鬢發(fā)蒼白看似灑脫地想著沒辦法重來了。那么,具體點講,你到底,想活成什么樣?
  生活從來沒有絕對的好與差,冷暖自知,全在自己的選擇,重視內(nèi)心的感受,才能活的溫潤如玉,八面玲瓏。昨日擔當,昨日敢想,昨日轉(zhuǎn)眼就跌撞。歲月帶來皺紋,白發(fā),肚腩,而有多少人能守住自己心里的風(fēng)馬少年?每一步都要走得端正漂亮,也不是一定要執(zhí)拗地活,也要放空?!翱詹皇强眨帐且环N存在,你得用這種存在填滿自己?!?br>  二月蘭多好,世事滄桑,于它如浮云,目睹悲歡離合,沉默不語,兀自萬朵綻放,笑對春風(fēng),紫氣直沖霄漢。此時的我,希望像一株二月蘭一樣活。
  你到底,想活成什么樣?
  始終在追尋,答案就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