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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有界,生活不止--“我”“你”“時代”


  請讓心偶爾下場雪今年冬天的雪似乎特別多,而大雪過后的世界,短暫還原了莽荒時代的圖景,看不見路,你只需要走,你的腳印自然會成為后來人索驥的指引,一片冰凍白茫中,沒有令人緊迫的顏色,你不需要急切的辨別哪種顏色最絢麗,不用稱贊,不用抵毀,不用計較你的品味,不用急著給別人展示你向生活學(xué)到的那點油腔滑調(diào),腦子是被凍住的,眼睛卻是純凈的,那一瞬間雖然短暫,但也能暫時無視大雪覆蓋下的那些黑色罌粟花,在時間被二氧化碳融化之前,給了你一個清醒浪漫的選擇機會。
  而生活中又有多少選擇是你清醒時候做出的,你的心里也曾有過那場大雪嗎?大雪覆蓋凍結(jié)了你的虛偽,凍結(jié)了嘈雜之音,只剩下你自己的聲音,可以從心而論,率性而為……記得幾個月前的一件小事,讓我對自己內(nèi)心有了一次審視的機會,漫長的等待火車的過程中,一位青年憑著執(zhí)著的低姿態(tài)攫取了我虛偽的善良,那是個手腳健全,白白凈凈的在火車站行乞的青年,乞討的手段除了現(xiàn)金還可以電子支付,給了你真善和偽善可以有的所有途徑,同時也堵住了善良的退路,唯一可以解脫的就是你下定決心堅定的安靜下去,但是我輸了,在一場小小的人性拉鋸戰(zhàn)中一敗涂地,沒有行善的釋然,而是懊惱,懊惱自己失掉了跟假象對峙的勇氣和能力。
  我們的生活是自己的,但我們對于生活的行為表現(xiàn)卻要受到很多人有形無形的審閱,我們往往不加判斷的將站在你面前的某個人當(dāng)作你的審閱人,但很多時候他并沒有資格去審閱一個人一瞬間出離理性的優(yōu)劣。無趣之徒生活在一個30歲以上就不敢幻想,避談理想的時代,有時候會感到無趣,仿佛比童話故事更招人鄙夷,似乎只有孩子的理想或幻想才會被大人們或真心或違心的贊頌,因為他們距離理想實現(xiàn)還有太遠(yuǎn)的距離,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所以大人們心照不宣的給予寬容,反正時間還長,也許會僥幸實現(xiàn)而后光宗耀祖也說不定,又或者在以后的歲月里讓他們見好就收正視現(xiàn)實,所以一切都來得及……但當(dāng)一個三四十歲開始步入中年,且出生平凡的人跟你說“其實我一直有一個理想……”,這時候你會感覺到周遭被突然按下了快進(jìn)鍵,就像“你比我猜”中難以名狀的那張圖片,只是那么一眼就被無情的PASS掉。
  我們的個人理想什么時候開始被社會理想圍追堵截,兼容并包的?在種糧食的肥沃土地上種上一朵鮮花也會被以占用土地的名義拔除掉。而像我這種懶惰的理想主義者,也開始逐漸認(rèn)清自己的社會角色,接受社會化大生產(chǎn)轟烈的氛圍,竭盡全力掩飾自己的癡愚和無知,扮演成一個忙碌上進(jìn)一頭鉆進(jìn)祖國建設(shè)中的大好青年,偶有暴露也是心虛不已。
  但我有時會想,我們除了樹立一個接地氣的社會理想外,是否忘記了我們還有一個可以天馬行空的個人理想,也許這個理想有時會超出我們現(xiàn)有的生活環(huán)境,但它更純粹,更自由,它是我們內(nèi)心不找邊際卻又閃閃發(fā)光的寶貝,藏著掖著但還是希望被人們看到,稱贊。
  記得以前讀到過一則小故事,內(nèi)容已經(jīng)不記得了,但里面的一句話卻讓我記憶猶新,它說,一個人有時候要停下來等一等,等著你的靈魂追上你的腳步……所以當(dāng)你在近似于亢奮的去證明自己的社會屬性,體現(xiàn)社會價值時是不是也可以停下來,等一等,因為也許你有趣的靈魂已經(jīng)被你拋在了身后……生于無趣之徒中,需要學(xué)習(xí)和諧共處,絕不能“同流合污”,只能做到平等協(xié)作,而不是任其頤指氣使,并且要愿意等待,等著他們回首,拾起他們遺忘的自由之身……芳華你們眼中如逝的芳華年代,似一扇高窗外映著暖陽的那棵樹,襯著零星枯葉,寂寥的溢出禪意,它無聲無息,偶爾被一些泛著文藝的人捕捉到,化作了吵鬧中依舊溫潤的眸子。
  那樣的年紀(jì),在那樣的時代背景下,一腔熱血的沖進(jìn)一片未知的土地,在他們的年輕歲月里很少有“我”這個主語,更多的是“我們”、“他”、“他們”,他們有著年輕人的沖勁和不安,有著平凡歲月的熱鬧和孤獨,在他們那個年代推動他們?nèi)プ鲆患碌膭恿Σ粌H是“意義”還有“信仰”,雖然很多年后總是在被我們反復(fù)問到的時間成本和時間意義上默然……默然的原因無非是那個時代并沒有把每個人都變成特別的,受關(guān)照的人,他們的大多數(shù)依然普通、無聞,而我們不過是以一個幸運的后來者身份,把這個時代賦予的優(yōu)越視為己有,然后以此為資本紙上談兵,理性而富于正義感,為什么會這樣呢?我想多半是因為我們這一代很怕自己的一生都沒有所謂的意義,我們想追著意義的步伐走,卻依舊看不清路途,我們會為自己的平凡庸碌而恐懼,于是乎,我們需要反復(fù)印證很多時代都是無意義的……你們的年代被稱為芳華年代,有此名是因為你們在困境面前不曾想過茍且,在誘惑面前不曾放縱淪落,你們活在生活里,時常咬緊牙關(guān),卻依舊熱情無畏,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了夏天暴雨之前濕熱的泥土味,充斥著對于未知的忐忑和等待酣暢洗禮的欲望。
  芳華之氣之色,是生在冰縫中的花才能擁有的,每次在凜冽中折枝,卻又在能在一抹陽光里重拾站立,拼命的活著,大口的呼吸……這可能就是為什么多年以后,你們依然可以記得那些背影、那些告別,那些年輕的熱鬧,那些戚戚的容顏……因為沒有什么比曾經(jīng)那么用力的活著更值得驕傲和印象深刻的事了……我·你·時代被雨困住的不毛之地,無處安生的踏落之心慌亂年代無人相救,也妄想躲入桃源圣地嘰嘰喳喳卻也是空空其乏,退出游戲也不要武器蹲在地上,透著氣,看著雨……乘一班里程最長的公交,從始站到底站帶著耳麥,淌著你世界的流川,然后在你的世界安睡二十四站……周邊人嚷嚷著他們的向往,你拿著大槳劃著小船,東西飄蕩想寫一首詩慢慢流淌到心臟,結(jié)果成了RAP不遮掩蓋的沖撞如果我說我想回到過去取暖,請不要自以為是的說我無法接納脆弱的樓臺和圍住的柵欄如果你說你喜歡當(dāng)下的璀璨,喜歡空氣中綻開煙火后遺留的驚奇和慌亂我想我愿意傾聽,傾聽你的喜歡和你的惴惴不安也請你原諒我偶爾回去卻未打招呼的心虛和無奈當(dāng)我醒著,忙著,你的時代就是我的時代;當(dāng)我迷了,醉了,請讓我暫回我的時代,去記著時代中曾經(jīng)年輕的你們--沉著在心,不慌不亂羞澀綿長,曖昧短暫少語音帶,神意迷亂那時,告訴你就會堅定,無需承諾的花枝,等著搖曳下的果實那時,是個孩子,談?wù)撛姼栌钪?,美麗丑陋現(xiàn)在,成了孩子,自執(zhí)于詩歌是風(fēng)月的粉黛,美麗是丑陋包裝后的忌憚除你周遭以外,你還相信什么在你的這個時代?
  抱著過去,暖著慌亂莫沖散,莫沖散,莫沖散我還記得你寫著壯懷激烈,初心不忘的年代和年代中勇敢說著未來的那些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