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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長官





組圖 / 吳建衡


  還是北方燥熱的夏季,還是如約而至的結束,二十幾天的軍訓生活,寫滿了每個華外學子的不舍與淚。但還有一支隊伍昂首筆直地站在一角,獵人迷彩在陽光下顯得如此不同,隊伍中的每個人不安著,等待著,最后的命令。他們就是2018年9月新生軍訓中最特別的一支隊伍——特種戰(zhàn)術方隊。
  特種戰(zhàn)術方隊有三位教官。主教官車鑫,副教官李洪濤,副教官姜源達均是我校退伍大學生士兵。而隊員則是由我校各學院之間挑選出來的二十名優(yōu)秀學生。他們代表著整個院系出征,奮戰(zhàn),自始自終。
旗正飄飄,馬正蕭蕭
第一天,我也在一大批人應招選拔,第一次見到了車鑫教官,軍人氣質都浸在了骨子里,牛仔衣搭配了一雙作戰(zhàn)靴,顯得十分干練。
  在選拔中,有武術功底的基本被留了下來。但馬上,車鑫教官就給了我們一劑猛藥,“進入特戰(zhàn)方隊后,訓練量高于普通連隊幾倍,且一定負傷?!蔽疫€在回味“一定負傷”的含意呢,隊伍中嘩嘩地走了一大片人,“任何人進入特戰(zhàn)方隊后,不得退出?!贝嗽捯怀?,隊伍又嘩嘩的走了一大片,還留在原地的就所剩無幾了,看著周圍的這19個人,我們相視一笑,誰都沒有說什么。
  后來,我在回想我們特戰(zhàn)隊,最大的共同的特點是什么,我發(fā)現(xiàn)那就是我們都很自信,在把這個觀點分享給隊友時,隊友笑了笑,說“若不是自信,誰敢站在這里?”是啊,打敗我們的往往不是困難本身,而是我們自己。 下午2.00,特戰(zhàn)第一次集合,我們排著隊伍,進入了倉庫,挑出了最好的槍,人手一把。因為要做戰(zhàn)術動作,女生只要求塑料制槍,但塑料制槍大多殘次,挑到最后,幾乎沒有能用的了。于是,俄語1802班的王鑫濤,手持著七八斤的橡膠槍,一直戰(zhàn)斗到了最后。
  那天傍晚,我們端坐在操場上?!敖坦?,你們這還缺人嗎?”伴著夕陽,我們迎來了特戰(zhàn)最后一位成員,日語1802班的鮑鴻欣,他之前并沒有任何武術基底,卻成了我們的標兵,因為勇氣!后來的訓練中,即使是膝蓋胳膊肘狠狠地砸在石板上,沙子嵌進肉里,他也鎮(zhèn)定地在一個個地挑出來。
  至此,特戰(zhàn)隊11位女戰(zhàn),9位男戰(zhàn),全部到齊。至此揚帆,夕陽之下,旗正飄飄。
堅守夢想,縱情燃燒
第二至七天?!岸嘟涛尹c,再多教我點?!敝挥邪雮€月,我們如饑似渴地學習,希望能掌握所有動作。
  特戰(zhàn)起初在攀巖場進行訓練,松軟的沙石,能夠大幅度地緩沖,減少對我們的傷害。然而一開始訓練效率并不算太高。那些并不炫酷的動作,持槍,抻槍,端槍我們能練好幾天,從對戰(zhàn)術口令的陌生,再到被“全班注意”支配的恐懼,我們都很累,但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又被攆回原來的連隊。
  終于,我們可以學些“真本事”了,教官一氣呵成的動作,逐漸又分解,每個人看著都很興奮。學會這些,就不會被攆走了吧,臥倒,反身出槍,仰姿,每次活動,都可以卷起半層沙子,身上的汗滴在地上,會被沙石完完全全的吸入,然后在匍匐時,又和雨水泥沙混合再重新沾在我們身上。汗臭,雨腥和泥土的咸味,雜燴著,那些用心點燃的夢想,好像讓人看到了希望,一切貌似有條不紊。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第八天,自從離開連隊,我們第一次又重新回到了操場,看著昔日隊友還在邁著正步,突然有著恍若隔世的感覺,連隊為我們貼心地騰出了小半個操場。
  那天,演出效果好像還算不錯,我們要到了遲遲而來的護具,要到了夢寐以求的墊子,僅管破敗,有的已經(jīng)漏出了棉花,但我們已經(jīng)滿足了。
  于是,我們更努力了,不止白天,為在實地找感覺,我們錯開場地訓練時間,在晚上夜訓到九點,摸黑前進。
  每天都在有人受傷,每天都在舊傷添新傷,國際經(jīng)濟與貿(mào)易1801班的趙智博手指被戳得打不了彎;日語1803班的張越每天晚上脫下襪子都會粘下一大片血漬:葡萄牙語1801班的宋俊毅的脖子扭傷的沒法動彈;西班牙語1801班的劉朔跪姿持槍把小腿劃得傷痕累累……前一天還在吹噓著沒受傷的我,第二天背膀就腫得老高。郭芷妤、侯如淼、徐浩童、楊賾……每個人都遍體鱗傷,但沒有人矯情。法語1803班的李佩峰嗑得4-5節(jié)間盤突出,伴右側神經(jīng)根壓迫,醫(yī)生建議靜臥一個月,他休息了兩天。然后,第三天照樣配合,重重地被摔在地上。
  但我們的感情也在訓練中不斷升溫,一切都感謝相遇。在晚上,我們一起高歌,阿拉伯語1801班的馬文彬和宋俊毅倆人的玩鬧總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藝術教育1802班的洪宇潔身材高挑,舞姿曼妙;女標兵朱繼榮,一個十字飛身腿,能夠蹬男標兵一臉灰,吐出幾口帶血的唾沫。我們逐漸心有彼此,不再各自為營。
  第十三天,盼望已久的特戰(zhàn)服,終于到了。獵人迷彩與特種作戰(zhàn)的臂章,寫滿了那份屬于特戰(zhàn)的桀驁不馴。07作戰(zhàn)靴與地面碰撞出結實的踩踏聲,我們穩(wěn)穩(wěn)的握著槍具,進擊,瞄準,消滅,絕不拖泥帶水。
利刃出鞘,書寫豪情
第十四天,在操場上消失了將近半個月的特戰(zhàn)方隊終于能夠在白天的操場中央,打上一通。背景音樂響起,全體持槍跑步前進,一同聲嘶力竭地喊著節(jié)拍,緊張與興奮燃燒著上涌的腎上腺素。單兵戰(zhàn)術動作演示,一批批有條不紊的壓進,歡呼,驚訝,在現(xiàn)場此起彼伏。每個人都緊緊的咬著牙槽,壓著節(jié)奏,前進,匍匐,不斷逼近主席臺……那一天,特戰(zhàn)方隊揚名。
  來到特戰(zhàn)的第十六天,也是軍訓的最后一天。從前等著盼著軍訓結束,此刻竟來得這么倉促,倉促得大家來不及道別。
  “所有人,回到各自所屬連隊!”教官還是發(fā)布了最后的命令……沉默,還是沉默。當命令發(fā)布的那一刻,血與汗,都將成為歷史,從前的日子結束,不可流轉,而我們……“遵命,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