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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些天


  那是一個奇妙的季節(jié),有的人離開了,有的人認識了,有些事結(jié)束了,有些事開始了。
  “長大以后/現(xiàn)在的我/忘記了快樂/人來人去留在身邊的朋友不多/那些天真純純的笑哪去了/潔白翅膀/美麗天使不見了……”
  是不是相伴時間最長的那個人就是最好的朋友?是不是每天一起拉手上學(xué)的那個人就是最好的朋友?是不是聊天能說到內(nèi)心深處的那個人就是最好的朋友?我沒想過,也許好朋友根本不能單純從時間、空間、和短暫的心靈相通上定義。
  在離高考還有十來天的時候,我和老鼠來到操場,倆人席地坐在塑膠操場邊上。不用說,高考近了,離別也會緊隨而來,昔日拴在一起的兩個朋友面對高考的分?jǐn)?shù)、父母的期望會分開,至少是地理距離上的分開。老鼠問:“以后,我們還能見面嗎?”想也沒想我就答道:“能,一定能,除非是你忙著交新朋友,不想見我。”之所以想也沒想就回答是因為不敢想,因為人主觀愿望的實現(xiàn)會受到太多太多客觀因素的制約,心想?yún)s很難事成。高考后,我們兩個好朋友,一個去了唐山,一個來了保定,我們都走了,走了……到大學(xué)的第一天是興奮的,必須承認這一點。爸和哥開車回了家,自己收拾得差不多了就打電話給朋友,一句“我現(xiàn)在不餓就是渴得要死要死的”把宿舍人都逗樂了。放下電話,下鋪的她就遞過來一瓶礦泉水,“你不是渴了嗎,喝吧……”不是普通話,可我聽得清楚。謝過之后,把一瓶水喝了個精光。如此簡單的開始,她來了,我也來了……“曾經(jīng)以為世界很美,沒人流眼淚/吹熄蠟燭許下心愿全都會實現(xiàn)/原來的我懷念從前是因為太留戀”,高中生活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告訴自己,不再每天早晨起床踏著音樂去教室早讀,不再一下課就拉著老鼠往食堂沖,不再為了洗澡把飯帶到教室去,不再為了沒有記清美國農(nóng)作物的分布而嘆氣。大學(xué)不是遙遠的夢,它就真真實實每天在我身邊發(fā)生著,自己反而比想象中冷靜多了,也許真的是過程太長了,耗盡了我們的熱情和青春,“都20多的人了,還像個孩子!”真的不再是小孩子了,吹完蠟燭后許下的心愿再也不是快點長大,快點長大了……日記本該換了。我常常想讓時鐘停在那年那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