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射希望■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 柳璇
看高木直子的《一個人住第五年》的時候還在高中,那時覺得那樣的生活根本不可能發(fā)生在我身上,連吃飯都要人陪著的我無法忍受一個人吃飯的感覺。所以后來,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我都沒能適應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旅行,現(xiàn)在想想其實也沒什么,這個世界運轉(zhuǎn)速度那么快,沒有人會在意你是不是一個人。
以至于后來一個朋友問我是不是也得了社交恐懼癥,我笑笑,其實不是,只是自己慢慢地變懶了,懶得去經(jīng)營一份感情,至于朋友,有那么幾個就足夠了,有些人天天在一起,也不見得是朋友。
好像這樣久了,倒是會忘記開始遇到的困難,漸漸地變成自己生活的旁觀者,看著生活平靜地流淌。都說人是慢慢成長的,其實不是,人是瞬間長大的,就像是突然間沉淀一般,突然不會談戀愛了或者說不想談戀愛了,一個人生活單一卻也不會覺得無聊,即便很多時候還是會迷茫卻也不會覺得煩躁了。
去年的今天我在不一樣的城市,背著不一樣的書包,留著不一樣的發(fā)型,走著不一樣的路,想著不一樣的事情,有著不一樣的心思,愛著不一樣的人。誰說改變需要十年呢。
身邊的牛人倒是不少,像是神祗一樣的存在,我也只是羨慕,想著反正自己也不會變成那樣的人,直到有一天一個學長跟我聊起來,才知道原來他也有看不進書去的時候,也有寫論文寫到想撞墻的時候,我們都忘了他們是用怎樣的代價才換來了這樣的一個人生。
他說,如果你想要去實現(xiàn)夢想,孤獨是你的必修課。如果不能沉下心來,就沒有辦法去實現(xiàn)它,因為那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孤獨能讓你更堅強,你必須找到自己的生活節(jié)奏。
最近迷上一個人到處走,算不上旅行,只是到周圍的城市走一遭,倒也不會花上太多時間準備,提起包就走了。我不會帶上相機,只是有興致了拿出手機拍一拍,音樂倒是我走到哪里都不能丟的東西,只有音樂,能讓看似漫長的等待變成曼妙的旅程,似乎自己跟整個世界都沒有關系,只想當一片沒有名字的云,徜徉在不知名的風景里。
正如上面說的,曾經(jīng)無法想象一個人吃飯的感覺,同樣地,我也不會去想象一個人去坐公交車是什么樣的感覺。誰知道沒過多久我就習慣了一個人坐車去學校,我離學校比較遠,所以每次上車的時候還沒有多少人,坐最后的幾排。有的時候看著窗外發(fā)呆,什么都想?yún)s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我們都會找到自己的生活節(jié)奏,然后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沒有去書店,覺得那種“每個星期讀一本書”對于我來講是太遙遠的事情。直到有一天我陪朋友去書店,他是一個買書就不會停的人,我也就跟著買了幾本?;氐郊依锟次⒉?,又覺得心里空落落的,索性就拿起書來看,也是在那一天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每個星期看一本書沒那么難,那天我一下子把書看完,才覺得這樣的生活是充實的。
要么讀書,要么旅行,身體和靈魂,必須有一個在路上。
我告訴自己現(xiàn)實容不得你拖延,拖延只會讓我變得更焦慮而已,所以剛開始的時候我規(guī)定自己每天提早上床半小時,看上幾十頁書,很快就變成習慣了。有的時候我不得不感嘆,如果真的去做一件事情的話,那么這件事情沒有那么難。當你真的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會來協(xié)助你,就是這種感覺。
一個騎過川藏線的朋友說,只要出發(fā),就能到達,你不出發(fā),就哪里也去不了。如果你不能沉下心來,就什么也做不到。出發(fā)永遠是最有意義的事,去做就是了。一本書買了不看只是幾張紙,公開課下了不看也只是一堆數(shù)據(jù),不去看就沒有任何意義,反而徒增焦慮,行動才是最關鍵的。
你也許也是這樣,當你渴望找個人交談的時候,你們卻沒有談什么。于是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訴別人的,有些事情是不必告訴別人的,有些事情是根本沒有辦法告訴別人的,而有些事情即使告訴了別人,你也會馬上后悔。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靜下來,真正能平靜自己的只有自己。
沒有人能免得了孤獨,與其逃避它不如面對它。孤獨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與嘈雜相比,一個人生活倒顯得自在得多,倒也可以變成一種享受?;蛟S至少需要一段時間,幾年或幾個月,一個人生活,不然怎么能找到自己的節(jié)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這是屬于你自己的東西,是你的一部分,你聽音樂時,坐地鐵時,一個人走在馬路上時,它就會流淌出來,讓我覺得這個世界似乎在以另外一種形式存在著,我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
我們都生活在一個不那么如意的世界,當烏云密布我們就搖曳,但陽光總有一天會到來,等陽光照到你的時候,記得開出自己的花就行了,那個你與生俱來的夢想。
有的時候夢想很遠,有的時候夢想很近,但它總會實現(xiàn)的。我想一個人最好的樣子就是平靜一點,哪怕一個人生活,穿越一個又一個城市,走過一條又一條街道,仰望一片又一片天空,見證一次又一次別離。
即便世界與我為敵,只要心還透明,就能折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