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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華秋實盡碩果 藍天玉宇皆桃李———憶北航建校初期的十位元老(上)













  武光,原名張青甫,1912 年10 月 生,河北省深澤縣人。1930 年參加革 命,加入共產(chǎn)主義青年團。1931 年轉為 共產(chǎn)黨員,同年7 月?lián)喂睬鄨F北平市 委書記,他以拉洋車 (人力車)做掩 護,開展黨的地下工作。1932 年11 月, 他不慎被國民黨反動派逮捕入獄,在獄 中他堅貞不屈,秘密建立獄中地下黨支 部,他擔任書記,鼓勵同志們堅持斗 爭。1937 年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他被監(jiān)獄宣 布 “無條件”釋放。出獄后他立即改名 為武光,并經(jīng)過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黨 組織,中共中央北方局書記劉少奇同志 親切會見了他。1939 年春,北方局決定 調(diào)武光去延安學習,他進入了延安馬列 主義學院,認真系統(tǒng)地進行了理論學習 和專題研討。1941 年秋天,武光被派往 敵后工作。1945 年日本投降后,武光同 志任中共北平市委副書記。新中國成立 前夕,他帶領5000 余名解放區(qū)干部和 青年學生,奉命南下,他首任長沙地委 書記,在新解放區(qū)開辟群眾工作。廣東 解放后,他奉命繼續(xù)南征,任粵西區(qū)委 第一書記兼軍區(qū)政委,開辟軍地工作。
  中央一聲令下,創(chuàng)建北京航空學 院,武光于1954 年元月奉調(diào)北京。擔 任北京航空學院的首任院長,走上了航 空教育事業(yè)的新戰(zhàn)線。他認真貫徹黨的 教育方針,正確執(zhí)行黨的知識分子政 策。他深入到教師中調(diào)查研究,了解知 識分子的思想和意志,他在全院干部會 議和全體教師大會上,鄭重宣講道: “知識分子不僅可以信任,可以依靠, 而且同樣是國家的主人”。1956 年,武 光同志兼任北航黨委書記。1957 年整風 反右時,武光同志根據(jù)他所了解的北航 實際情況,在全院黨員大會上提出 “應 該堅持實事求是的原則,不能強求劃右 派一定要達到某項比例”,他頂住壓力, 保護了北航的一批老教授和中青年知識 分子。為了提高教學質量,武光同志全 面貫徹教育與生產(chǎn)勞動相結合的方針。 在當年 “大躍進”、 “浮夸風”和 “插 紅旗、拔白旗、”的情勢下,武光同志 堅定地疾呼:我們 “寧可要一百面白 旗,也必須拿到教學、科研這面紅旗”。 正是在武光同志的帶領下,北航?jīng)]有 “大煉鋼鐵”,而是結合航空航天特色, 組織師生設計、試驗和制造 “北京一 號”、 “北京二號”等飛機、火箭、導 彈和無人機等型號,提升了北航的教學 和科研水平;加強了師資隊伍和學科建 設。在此基礎上,武光同志積極領導建 立火箭、導彈和電子計算機等新專業(yè)。 武光同志堅持培養(yǎng)全面發(fā)展的具有創(chuàng)新 意識的人才,他卓有遠見地提出北航的 校風是: “艱苦樸素,勤奮好學,全面 發(fā)展,勇于創(chuàng)新”,在上個世紀50 年代 他提出的這十六個字,特別是 “勇于創(chuàng) 新”,至今還閃耀著與時俱進的燦爛光 輝,體現(xiàn)出北航 “敢為人先”的精神。 他還為北航校園規(guī)劃和圈定了一平方公 里的 “版圖”,為北航今天的建設和發(fā) 展奠定了難得的空間和基地,這一切, 值得全體師生員工永遠贊頌和感念。今 年他整整 100 周歲,還總是牽掛著北 航,他去沙河校區(qū)視察,語重心長地勉 勵青年學子們:要勤奮學習,快馬加鞭。 我們真誠地祝愿,武光老院長壽比南山, 洪福齊天。
  沈元,1916 年 4 月 26 日生, 福建省福州市人。1936~1940 年北 平清華大學 (后西南聯(lián)大)航空系 畢業(yè)。1940~1943 年任西南聯(lián)大航 空系助教。1943 年,沈元考取英國 文化委員會提供的獎學金,到英國 倫敦大學帝國理工學院航空系當研 究生,1945 年獲得哲學博士學位。 沈元的博士論文 《大馬赫數(shù)下繞圓 柱的可壓縮流動的理論探討》,獲 得很高評價,被推薦在英國皇家航 空研究院報告上發(fā)表。1945~1946 年沈元在英國羅伊斯·羅爾斯航空 發(fā)動機公司考察制造技術,然后于 1946 年夏天回到了戰(zhàn)后的祖國。沈 元回到清華大學航空系任副教授, 一年之后升任教授。1948 年4 月, 他發(fā)表了 《高亞音速下可壓縮性流 體繞似橢圓柱體的流動》的論文, 在理論研究上更接近于機翼外形的 實際。載于 《清華大學理科報告》。 與此同時,為了開展教學與科研工 作,他在當時極為困難的條件下, 設計并建造了一座當時國內(nèi)院校最 先進的低速回流式風洞。1948 年12 月,解放前夕,沈元積極參加清華 大學的護?;顒?。在航空系地下黨 員推薦下,沈元被推任清華航空系 主任。1951 年全國院系調(diào)整時,廈 門大學航空系、北洋大學航空系和 西北工學院航空系并入清華大學, 與清華大學航空系一起組成清華大 學航空工程學院,沈元被任命為院 長。1952 年,沈元帶領清華大學航 空工程學院師生參與創(chuàng)建北航的工 作,被任命為北京航空學院副院長。 建院初期,從校址選擇、基建計劃 到專業(yè)設置、課程安排和師資培養(yǎng), 沈元全心全意地投入。他親自領導 師資培養(yǎng)工作,組織大批青年教師 向蘇聯(lián)專家學習,使學院的師資隊 伍及時得到了充實。1956 年沈元加 入了中國共產(chǎn)黨。他參加了國家在 1956 年制訂科學技術遠景規(guī)劃的工 作,隨后與北航領導一道,從1957 年起,積極組織建立了火箭導彈方 面的一系列新專業(yè),這為中國航天 事業(yè)培養(yǎng)了大批技術骨干。沈元主 持和組織力量于1958 年自行設計制 造了國內(nèi)第一座中型的超音速風洞, 為教學和科研發(fā)揮了重要作用。沈 元一貫強調(diào)理論聯(lián)系實際以培養(yǎng)學 生動手能力的教學原則。1978 年, 北航恢復招收研究生128 名,沈元 提出了 “精選苗子、寧缺勿濫、打 好基礎、嚴格要求、能力培養(yǎng)和科 研任務結合”的方針。他還親自指 導培養(yǎng)了四屆研究生。
  沈元對科學技術發(fā)展的新動向 比較敏感,50 年代末,他就組織選 派教師到中科院計算技術研究所進 修學習,并批準購置了國產(chǎn)第一代 電子數(shù)字計算機。 “文革”后期, 在他組織領導下,北航于1975 年從 國外引進了第三代中型電子數(shù)字計 算機,建立了計算機應用專業(yè)。沈 元積極倡導同國外大學、研究機構、 航空航天企業(yè)的國際交流。1973 年 北航開始聘請英國專家為名譽教授, 開展學術交流,增派進修教師,為 改革開放、對外辦學及人才培養(yǎng)創(chuàng) 造了有利條件。1980 年,沈元成為 北航的第一位中科院院士 (學部委 員),同年并被任命為北京航空學院 院長。1981 年他應邀在巴黎國際首 屆航空航天學術報告會上發(fā)表演講, 介紹中國航空航天成就和學術活動。 1983 年沈元為北航的名譽院長。 1988 年以后為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名 譽校長。1990 年 12 月被國家教委 授予 “從事高教科技工作四十年成 績顯著”榮譽證書。1991 年被授予 航空航天工業(yè)部 “勞動模范”稱號。 1992 年被授予航空航天工業(yè)部 “有 突出貢獻專家”稱號。
  沈元同志因病于2004 年5 月30 日在北京逝世,享年88 歲。在紀念北 航建校60 周年的時候,我們深切懷 念這位把畢生心血奉獻給祖國航空 事業(yè)和北航建設發(fā)展的科學家和教 育家。
  王俊奎,字醒園,1908 年4 月 24 日生,山西省廣靈縣人。1929年,考入北京大學數(shù)學系。1931年,日寇侵占東三省,王俊奎積極投身于華北學生的愛國救亡運動,被推選為北京大學南下示威團副總指揮,帶領同學去南京游行示威。
  王俊奎遭到當局逮捕,被押送回北 平。王俊奎深感科學技術的落后給 中國人民帶來屈辱和痛苦,他決心 學習航空。1936 年,他公費留學考 入美國加州理工學院。在世界著名 流體力學家馮·卡門 ( Von Kármán) 指導下,于1937 年和1938 年先后 獲機械工程和航空工程雙碩士學位。 1938 年他考入美國斯坦福大學,師 從世界著名固體力學家 S· P·鐵木辛 柯 ( Timoshinko),于 1940 年獲航 空工程博士學位。畢業(yè)后,王俊奎 于1942 年在美國康沙德梯-沃提飛 機工廠任高級應力分析專家,參加 了教練機和轟炸機的設計工作。王 俊奎研究加筋圓筒受壓穩(wěn)定問題時 提出的理論公式,即 “加筋筒軸壓 臨界應力公式”,1943 年被美國全 國咨詢委員會出版的 NASA— RBJ28 稱為 “王氏公式”。1945 年他到諾 斯拉普飛機工廠擔任高級結構研究 工程師和組長,參加了世界上第一 架夜間戰(zhàn)斗機 “黑寡婦”和 “飛翼” 飛機的研制工作。1947 年太平洋恢 復通航后,王俊奎便毅然返回祖國, 開始在西北工學院任教授和航空系 主任,講授空氣動力學。1948 年, 應邀到北京大學工學院擔任了機械 系教授和系主任。1950 年,王俊奎 受邀擔任華北大學航空系教授和系 主任。1951 年全國院系調(diào)整后,王 俊奎帶領華北大學航空系師生來到 北京,于1952 年參與創(chuàng)建北京航空 學院。建校初期,他擔任建校委員 會副主任兼辦公室主任,還擔任熱 強度研究室主任,經(jīng)過幾年奮戰(zhàn), 終于建成,為航空、航天器結構的 研制發(fā)揮了重大作用。1954 年至 1978 年,他還擔任了北京市政協(xié)委 員、常委。1957 至 1979 年,在他 擔任中國力學學會常務理事期間, 受學會理事長錢學森的委托,于 1958 年在西安主持了板殼力學學術 討論會。在王俊奎的發(fā)起下,1964 年成立了中國航空學會,他于1964 至1983 年任該學會第一屆常務理事 兼秘書長、第二屆副理事長兼秘書 長。 “文革”以后,王俊奎雖已年 逾古稀,但他為教育和科研事業(yè)奮 斗的雄心未減。他除了指導研究生 研究復合材料力學外,還多次組織 學術交流會議。他創(chuàng)辦的北京航空 學院 《科研資料》、 《北航學報》和 《航空知識》都是國內(nèi)最早創(chuàng)辦的一 批科技刊物之一。1984 年,王俊奎 又組織出版了 《復合材料學報》。他 發(fā)表了 《加筋板受剪穩(wěn)定問題》、 《復合材料多層板的一種新的雜交應 力元素分析》等論文。1989 年,中 國復合材料學會成立,王俊奎擔任 第一屆理事長。他主持研究了纖維 增強樹脂基復合材料的桿、板、殼 結構的穩(wěn)定性問題,其中包括在軸 壓、外壓載荷下,加筋或不加筋筒 殼、錐殼的穩(wěn)定性,非保守載荷作 用下桿的穩(wěn)定性,以及復合材料平 板、曲板的穩(wěn)定性和動力穩(wěn)定性等 問題。此外,還研究了復合材料板 的層間剪切問題和不同的拉壓模量 對復合材料力學分析的影響問題、 研究纖維和晶須增強增韌陶瓷基復 合材料的斷裂力學機制等。王俊奎 在 《中國科學》、 《航空學報》、 《復合材料學報》、 《固體力學學 報》、 《應用數(shù)學和力學學報》等學 術期刊上,以及在國際學術會議和 國際刊物上,發(fā)表了百余篇論文。 他翻譯出版了鐵木辛柯的著作 《板 與殼學》 (第一版)和 《板殼理論》 (修訂版)的翻譯工作。他還完成了 《板殼的彎曲與穩(wěn)定》、 《彈性固體 力學》等著作。多年來,王俊奎始 終關心青年人在德育和智育上的成 長,他共培養(yǎng)了9 名碩士研究生和 16 名博士研究生。由于王俊奎在力 學研究和教育上的重大貢獻,1990 年,他被評為國家級有特殊貢獻的 科學家。
  1998 年5 月,王俊奎先生與世 長辭,享年90 歲。我們深切懷念這 位為航空事業(yè)和北航建設發(fā)展做出 了杰出貢獻的固體力學專家和教育 家。
  周天行,原名周丙光,1920 年12 月17 日生,廣東省開平人。1936 年夏, 考入廣州市一中,積極參加革命活動。 1937 年 6 月加入了中國共產(chǎn)黨。1937 年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他先后擔任開平、陽 江和粵中區(qū)等縣地的地下黨組織的領導 工作,曾任縣委書記、中區(qū)特委宣傳部 長。1945 年8 月日本侵略軍投降后,周 天行任中區(qū)臨時特委兼宣傳部長。1946 年6 月,周天行受黨組織派遣前往香 港,擔任海員黨委書記,領導海員工會 和洋務工會,開展工人運動。1949 年7 月,周天行任粵中地委書記,10 月14 日廣州解放,同年11 月,周天行任江 門新會區(qū)軍管會主任。1952 年,周天行 調(diào)任湛江市委第二書記。
  1954 年6 月,周天行奉調(diào)北京,擔 任北京航空學院的第一任黨委書記。此 前,北航還沒有建立黨委。當時,全國 高等院校實行校長負責制。周天行同志 任黨委書記后,負責全校黨的工作、政 治思想工作和干部工作。他與武光院長 相互尊重,配合一致,認真貫徹黨的知 識分子政策,把思想政治工作深入到了 師生群眾中間。在周天行同志領導下, 全院各系、各教研室和學生班級先后都 建立了黨的組織;加強了黨的建設,積 極發(fā)展一些思想素質高的教授、副教授 和講師入黨。他經(jīng)常給師生員工做國內(nèi) 外形勢報告、講黨課,深入淺出地闡述 社會主義理論和馬克思列寧主義。他的 理論水平很高,思想認識深遠。例如, 他于1954 年在全院教師和干部大會上 作了 《加強學生的思想教育工作》的報 告,提出了 “教書教人”的口號,并指 出這是 “人民教師的政治責任”。1956 年 6 月,周天行同志奉調(diào)去西安籌建 “飛行研究院”,作為研究院院長,在等 待蘇聯(lián)專家進行技術設計的兩年多時間 內(nèi),周天行同志返回北航到干部特別班 插班學習,以堅強的毅力完成了航空專 業(yè)的學習,獲得大學畢業(yè)證書。從北航 畢業(yè)后,周天行回到飛行研究院改任黨 委書記。該院從無到有、從小到大,直 至建成和承擔國家任務,他傾注了大量 心血,做出了重要貢獻。1962 年夏,周 天行同志又回到北航工作,擔任黨委副 書記。他繼續(xù)高度關注學生的思想政治 教育,他在全院教師大會上作了題為 “把思想工作深入到對學生的教學中去” 的報告,要求教師一定要教書教人、對 學生全面負責。他說: “我們提倡又紅 又專,但紅要落實到專上,政治要落實 到業(yè)務上”。 “文革”中他飽受迫害沖 擊,但他堅持原則,實事求是,不推托 責任,勇于承擔,表現(xiàn)出了一個共產(chǎn)黨 員的襟懷坦白,深受北航廣大師生的欽 佩和擁戴。1970 年,周天行同志重新工 作,擔任北航黨委副書記。當他重新出 現(xiàn)在全院群眾大會上時,師生員工們報 以長時間的熱烈掌聲,這表達了北航人 對他的信任和贊揚。他深受感動和鼓 舞。他不計前嫌,對 “文革”中曾經(jīng)反 對、批判甚至迫害過自己的人,注意做 好團結教育的工作;使一些 “文革”中 說過錯話、做過錯事的人安下心來自我 反省、提高認識。使整個學校局面比較 穩(wěn)定,為北航在 “文革”以后迅速恢復 教學和科研工作秩序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周天行同志因長期患病醫(yī)治無效, 于1992 年4 月23 日與世長辭,終年72 歲。北航的共產(chǎn)黨員和廣大群眾都對他 表示深切的懷念。
  林士諤,1913 年 7 月 1 日生, 廣東省廣州市人。1924 年因父親病 逝,林士諤生活無著,只得隨其母 投奔北京姑母處。1925~1927 年就 讀于香山慈幼院。1927 年考入北京 匯文中學,1931 年高中畢業(yè)后考入 上海交通大學電機系。1935 年7 月 畢業(yè)后,林士諤被廣東省錄取為公 費留學生,赴美入麻省理工學院學 習航空工程,師從世界著名陀螺儀 表專家德雷珀教授,翌年獲碩士學 位,1939 年6 月獲博士學位。他在 博士論文 《飛機自動控制理論》中, 創(chuàng)造性地提出了高階方程劈因解根 法。這種方法后來被國際數(shù)學界命 名為 “林士諤法”,至今還在被廣泛 應用。林士諤獲得博士學位后,毅 然回國。于1940 年初到成都空軍機 械學校擔任航空儀表高級教官。 1942 年夏,林士諤調(diào)至空軍儀表修 造廠任副廠長,在此期間,林士諤 成功研制了一種膜盒式真空速度表, 獲得當時航空委員會頒發(fā)的 “光華 發(fā)明獎”。1946 年10 月,林士諤應 廈門大學聘請,擔任航空系教授兼 系主任。在廈門大學,林士諤教授 除講授 《航空儀器及設備》等課程 外,還從事飛機控制的穩(wěn)定性專題 研究。1951 年,全國院系調(diào)整時, 林士諤教授帶領廈門大學航空系師 生來京,與北洋大學航空系、西北 工學院航空系一起并入清華大學, 成立清華大學航空工程學院。1952 年,林士諤教授參加了創(chuàng)建北京航 空學院的工作。林士諤教授是北航 飛機設備系的奠基人之一,擔任該 系副主任。他致力于專業(yè)建設,親 自編寫專業(yè)教材。他講授的專業(yè)課 程有:航空儀表、自動駕駛儀、飛 機設備、自動器元件、陀螺穩(wěn)定系 統(tǒng)及慣性導航理論。林士諤同時積 極倡導學術研究,1958 年,他在 《中國科學》上用英文發(fā)表了 “真高 度表的設計原理與試飛數(shù)據(jù)”,在 《北航學報》上發(fā)表了 “飛機在自動 控制下側向及橫向過渡過程曲線的 理論分析”、 “調(diào)頻式無線電高度表 誤差的理論分析”、 “陀螺儀安裝支 架誤差”以及 “半解析式慣導系統(tǒng) 參數(shù)選擇”等論文。這對學科專業(yè) 建設、教師隊伍成長以及學生的培 養(yǎng)都起到了極其重要的示范作用。 1958 年林士諤教授作為中蘇陀螺儀 理論及其應用的協(xié)作項目負責人之 一,去列寧格勒光學精密機械學院 進行交流訪問,參觀有關的教學及 科研設備。回國后,他極積籌建了 國內(nèi)第一個陀螺與慣性導航研究室, 并與青年教師們一道,設計制造出 一種新型的液浮陀螺儀,填補了當 時中國航空陀螺儀領域中的一項空 白,促進了中國慣性技術的發(fā)展。 1960 年在他指導下,北航研究出了 動壓氣浮陀螺馬達樣機。林士諤教 授十分注意國際科技發(fā)展的動向, 他主編出版 《陀螺儀理論及其應用 譯文集》、 《動力調(diào)諧陀螺》;他撰 寫 “雙軸撓性陀螺補償線路分析 法”、 “陀螺及慣性導航系統(tǒng)綜述”、 “應用分析法解 K 值根軌跡方程理 論”、 “航天飛機中的慣導系統(tǒng)與幾 點建議”等論文,及時跟蹤國外科 技前沿水平。林士諤教授所領導的 研究室后來在光纖、激光、半球諧 振、超導等新型陀螺儀以及 GPS/慣 性、天文/慣性組合導航系統(tǒng)和捷聯(lián) 式慣導系統(tǒng)等項目都能緊跟國外發(fā) 展,有些項目處于國內(nèi)領先地位。 由林士諤教授創(chuàng)建的陀螺慣導專業(yè), 至今已培養(yǎng)本科生逾千人,經(jīng)他親 自指導的研究生有20 多名。這些畢 業(yè)生遍布航空、航天和航海各部門, 不少人已成為學科帶頭人和技術骨 干。他關心中青年教師的成長,經(jīng) 他培養(yǎng)的幾名中青年教師,目前都 成為專業(yè)梯隊重要后繼力量。
  1987 年 9 月 27 日,林士諤教 授因病醫(yī)治無效,與世長辭,終年 74 歲。我們深切懷念這位舉世聞名 的自動控制專家。
(作者為北京航空航天大學老教授協(xié)會常務理事兼秘書長周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