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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文化興市文化強市的建議———后三峽時空的人文關注和文化轉(zhuǎn)型■孫世強


  一、關于宜昌市城市形象問題。形象就是生命。中心城區(qū)、尤其是主城區(qū)、首善區(qū)的城建理念、城市格調(diào)、價值取向、發(fā)展方向,和城市形象的總體特征,在決戰(zhàn)十二五,實現(xiàn)新跨越中,具有重要性和迫切性。
  宜昌城區(qū)的主城區(qū),核心區(qū)、首善區(qū)不止一個,是兩個。即西陵區(qū)伍家區(qū)加點軍區(qū)。做好一加一大于二的工作,將在很大程度上決定宜昌以什么樣的姿態(tài)展示自己、推銷自己;以什么樣的形象奪人目睛,吸引投資者的青睞、觀光客的駐足。宜昌知名度,當在此一舉。
  按“城區(qū)、市區(qū)、壩區(qū)、庫區(qū)”四級概念,點軍區(qū)占了城區(qū)“半壁江山”,是宜昌的“半邊臉”。宜昌城區(qū)的開發(fā)布局,應遵循“負陰抱陽、陰陽互襯互補、陰陽分曉”的城建理念,強化 “峽盡天開朝日出,山平水闊大城浮”的詩意宜昌。讓慕名而來的游人在亦真亦幻的“浪漫三峽、風流宜昌、夢幻江南、文星高照”的良辰美景中目不暇接、美不勝收、浮想聯(lián)翩、神完意足。黃庭堅“三游三游洞”,是“來了不想走,走了還要來”的典型。“形象就是生命”。今天的新三峽新宜昌能吸引多少萬萬個像黃山谷一樣的炎黃子孫呢!
  磨基山在府志、縣志里均作“葛道山”。葛道山因葛洪煉丹而得名。葛洪煉丹,為實驗化學之先聲,養(yǎng)生學之先導。葛樸注 《爾雅》,為中華字學之圭臬。均為宜昌文脈所系。唯“葛道山”對彰顯宜昌城市形象至關重要。葛道山酷似一支飄然而下或展翅欲飛的蝙蝠,福瑞宜昌。我所謂的“葛道山文化”,為四維五福,即 “浮、蝠—福、綠、佛”。意義相關相得,按地方方言音韻均為撮口呼的“u”。
  二、重建三峽審美體系。為什么要“重建”?三峽工程涉及的是人和自然的關系,二次環(huán)境與一次環(huán)境的關系,新三峽與傳統(tǒng)三峽老三峽的關系。工程建設期,是個標志性時段,在這之前之后,時空格局發(fā)生了很大變化。傳統(tǒng)大三峽是大峽谷文化,其基本特征是“絕壁天懸、騰波迅急”?;颉靶燮?、靈秀、險幽”為其重要表征。但隨著 “高峽平湖”、“人造地中海”的出現(xiàn),大峽谷文化變成了峽谷河道型水電水庫文化,自然生態(tài)、文化生態(tài)都發(fā)生了很大的變異。變是絕對的,不變是相對的,三峽也如此。萬變不離其宗,我們需要科學地論證新老三峽之間變與不變的關系,而不是什么 “告別三峽”、“腰斬長江”、“人定勝天”。具體來說,壩上是變中有不變,壩下是不變中有變。這種變異,使新三峽既不同于老三峽的波濤洶涌、命系一舟,也不同于千島湖、丹江口湖泊式水庫的一平如鏡、白浪翻天。
  峽谷河道型水電水庫,從審美愉悅和文化旅游的角度看,其優(yōu)勢和特色尤其顯著,它可以曲徑通幽,可以移步換景,可以柳暗花明。充分展示以時間表現(xiàn)空間的東方神韻、重含蓄、重過程、寧靜以致遠的東方智慧文明。
  三、以江城夜游為突破口,開創(chuàng)宜昌旅游新格局。江城夜游應與沿江開發(fā)、萬億經(jīng)濟帶同步規(guī)劃實施,并在完建特大城市之前形成規(guī)模氣候?!澳习侗卑丁⒆蟀队野丁?,這種“兩岸意識”古已有之。如“縱有萬桿玲瓏筆,難寫夔門兩岸山”。歐陽修“江上諸峰蔽綠蘿,縣樓終日對嵯峨”,是這位縣令于繁雜的公務中難得的寧靜與超越。這是說,江城夜游規(guī)劃,要著眼于“兩岸”的對應關系。要在“負陰抱陽”的理念下,刻意營造“大城浮”的意象意境,展現(xiàn)“不知是天上的星,還是地上的燈”的水電名城的風采神韻。為此,在盡量保持“江上諸峰蔽綠蘿”的原生態(tài)的同時,用亮化工程強化磨基山(葛道山)以下以遠的水岸線。在磨基山下修一條以“吊腳樓”與“棧道”相結(jié)合的綿延數(shù)里的親水走廊。并將“江南諸峰”用燈光鉤勒出來。親水走廊可用水泥躉船連綴而成。造成 “我與江山共沉浮,江山與我同低昂”的特殊人生體驗、審美效果。還可鋪演“草船借箭”等歷史故事。為平衡陰陽,擴展江北的視角空間,使濱江一線更加舒展自如,宜將和平公園以下,從伍家延展至猇亭。將沙石場、填埋場移至峽外。推動“江城夜游”建設,是一次增長方式的大轉(zhuǎn)變,結(jié)構(gòu)功能的大調(diào)整。將根本改變主城區(qū)空心化過境游的被動局面。我們的“江城夜游”是與雙壩一峽游、兩個雙江雙向環(huán)行游聯(lián)系在一起的。一是宜昌———恩施———萬州———宜昌雙江雙向環(huán)行游;一是長陽———宜都———宜昌主城區(qū)環(huán)游。
  我們設想的未來旅游線路,將實現(xiàn)三個突破。游客驅(qū)車至龍舟坪、隔河巖,飽覽清江風光后,再南下高壩洲、楊守敬紀念園。然后在宜都換乘游輪,經(jīng)萬億經(jīng)濟帶,由荊門、虎牙灘進入水電名城主城區(qū)華彩段,再經(jīng)兩壩一峽,進入高峽平湖。根據(jù)游客興致,開展一線長線游(至重慶)、短線游(如神農(nóng)溪、黃柏河、小溪塔)、環(huán)行游。
  新線路將實現(xiàn)三個突破:一、大壩與大壩的對接。游客將在宜昌幾十平方公里內(nèi),體驗世界級、國家級、省級,以及星羅棋布的小水電。對“世界水電旅游名城”有“名至實歸”不虛此行的觀感。二、從楊守敬以遠,實現(xiàn)名人與名人的對接,經(jīng)典與經(jīng)典的對接。中國歷代的文宗、文豪、詩圣、詩仙、詩佛,幾乎都有說不清道不完的“三峽情結(jié)”。三、從自然生態(tài)看,三峽處于由山原,經(jīng)丘陵向平原過渡的中介。一面是 “五更鼓角聲悲壯,三峽星河影動搖”。一面是“山隨平野盡,月涌大江流”。所以一旦天光水影的親水走廊實現(xiàn),“夜游兩壩一峽美景,領略峽江內(nèi)外風情”,將成為人們口口相傳的審美期待,名播四海??梢灶A期,隨著大壩升降機的啟動,不出一代人、兩代人,宜昌江城夜游將于重慶、萬州、武漢、南京、上海、萊茵河、塞納河之外,又一名噪遐邇的水上夜游?!敖且褂巍笔菫椤拔幕瘡娛小贝蛟斓囊粔K看得見摸得著的金字招牌。她是獨一無二的,不可復制的。她的陰陽相生的時空感、節(jié)奏韻味、光色效應,只有以美的眼光,瀟灑走一回,才能歆享得到。藍天、白云、秀水、青山、較之塞納河、萊茵河,既有現(xiàn)代都市的繁華,又可得空靈、充實之為美的立體感、滿足感。從而最大限度地實現(xiàn)經(jīng)濟與文化的對接。
  四、文化創(chuàng)意產(chǎn)業(yè)。大力發(fā)展文化創(chuàng)意產(chǎn)業(yè),是文化興市、建設文化強市的主要途徑。硬實力可以轉(zhuǎn)化為軟實力。軟實力有了硬實力的支撐,也可以是支柱產(chǎn)業(yè)。這其中,起主導作用的是“創(chuàng)意”。如果說策劃是關鍵,過程決定品質(zhì),細節(jié)定成敗,創(chuàng)意就是靈魂。它是智慧的結(jié)晶,制勝的法寶,是走內(nèi)涵式發(fā)展道路的路線圖。
  五、“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梢栽谝瞬L江大橋,夷陵長江大橋,廟嘴長江大橋懸掛三幅巨型跨江標語。
  宜昌長江大橋:步入屈宋鄉(xiāng)山水皆清麗夷陵長江大橋:浪漫三峽風流宜昌 夢幻江南 文星高照廟嘴長江大橋:峽盡天開朝日出 山平水闊大成浮再有“金色三峽、銀色大壩、綠色宜昌”,是不可取代的旅游品牌??筛邩擞凇拔髁觊L江大橋”。與清人林有彬“黃牛峽口號”相印生輝,實現(xiàn)歷史與現(xiàn)實、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的對接。該“口號”為“策牛爾何人?爾行何日已?何日不飛帆,但見翻江底?!笨煽淌癁橛?。
  六、王昭君。東方智慧文明的象征,宜昌最具魅力最有價值的文化符號。要讓昭君走出大山,矗立在南津關口前坪平湖半島上,作為特大城市的標志性符號。體量要與“自由女神”相當。自由女神從塞納河走向紐約大都會,成為西方文明的象征,“和平女神”從香溪河走向通江達海的宜昌市,實現(xiàn)和平女神與自由女神的溝通對話。將提升 “文化強市”、“文化強國”的話語權(quán)、影響力。
  昭君文化內(nèi)涵有兩個層面、四個層次。即從美女文化到女性文化、從和親文化到和平文化。每個層面都有廣闊的想象空間。放大這些基因符號,將會光耀三峽、扮靚宜昌。例如在胭脂壩(府志作“煙收壩”)建大型的玲瓏剔透的胭脂魚造型。目前,僅和平公園的一塊相關碑石是不夠的。
  七、復建“宋玉宅”(宋玉紀念館),或修建以宋玉“三賦堂”命名的旅游大飯店?!扒铰?lián)藻于日月,宋玉交彩于風云”。(劉勰)屈宋并提,雙星并耀,是歷史的定論。宋玉在李白、杜甫、歐陽修心目中有崇高的地位。宋玉創(chuàng)造了很多個第一,在自然生態(tài)、文化生態(tài)、文學創(chuàng)作、文學理論建構(gòu)等多有建樹。他的“悲秋主題”,他的天地之交會的龐大的“云雨家族”成了中國文學、文化旅游的經(jīng)典意象。宋玉在文學史的地位和影響,時有“出藍之色”,這也是史家的共識。宋玉堪稱第一位山水文學作家,神游三峽的旅行家。他的三賦給人們提供了生動豐富的視像和想象空間。人們是通過宋玉成為三峽的票友,迷戀三峽的粉絲的。三峽知名度,宋玉第一功。將宋玉冷處理、邊緣化,將是三峽文化、三峽旅游永遠的遺憾和缺失。
  八、碼頭文化與灘文化。宜昌碼頭文化、灘文化獨一無二、舉世無雙。它是宜昌精神的最佳表現(xiàn)。如陳毅:“每到狹窄處,總破一重關。”范成大:“九死船頭爭,萬苦石上牽”的不畏艱難險阻的奮進精神。我們要在保護中開發(fā),開發(fā)中保護。規(guī)劃得好,落實得好,社會效益,經(jīng)濟效益是可以預期的??梢宰鰞杉?。一、在三碼頭立黃聲孝塑像。宜昌聯(lián)結(jié)著一西一東的兩個中央直轄市。他的左手迎來上海市,右手送走重慶城。這單靠肩挑背扛的一接一送生動地表現(xiàn)了宜昌的區(qū)位優(yōu)勢和地域特色。今天,照亮了半個中國的宜昌正在向特大城市邁進,真正成了宜于昌盛發(fā)達的地方。這是歷史的進步,也是幾代人的驕傲。二、建大型船博物館。德國萊茵河畔魯爾工業(yè)區(qū)有船博物館。我們的船博物館在制式類型上、絞灘機、纖夫石、古棧道等歷史文化符號上,以及川江號子等非物質(zhì)文化遺存的豐富上都會超過它。對游人講,這是“聽慣了艄公的號子,看慣了船上的白帆”的最佳體驗地。
  九、點軍森林之歌———點軍森林向“維也納森林”致意。要在點軍實現(xiàn)“城市山野”的野趣、雅趣。
  點軍精神:從樹上下來,從森林出來。從灰色逃走,回綠的世界。
  點軍追求:自然是重,悠閑是福,自得是壽,快樂是足,無為而為,無有全有。
  點軍理念:游點軍(文佛)森林,聆天籟和音。
  點軍人文歷史:忠孝兩全百善孝為先,甘泉傳美名。云長秋點軍,江關慰英魂。
  點軍哲學:大化無痕天地之藝文為道,森林之歌阿彌陀。
  點軍主題廣告詞:喜鵲橋飛架點軍,愛城中森林(文佛)勝境?!c軍森林向維也納森林致意。生態(tài)森林、音樂建筑、雕塑繪畫、人文歷史。
  造園法則:宜隱不宜顯、宜散不宜聚、宜曲不宜直、宜麓不宜頂。切忌高樓鎮(zhèn)山,汽車噴污、喇叭徹耳、好鳥驚飛。以城市之建筑奪山林之野趣,徒令景色受損,游者掃興。就是要與原味自然景觀配合呼應,不能喧賓奪主。要像九華山的寺廟建筑那樣,是蹲在那里,趴在那里,插在那里,或像竹筍那樣是從地里“冒出來的”。
  點軍森林雕塑園:猿人窩棚、容美巖洞山寨,后現(xiàn)代派民居,圓舞曲:點軍(文佛)森林之歌。
  十、在文佛山大柏村,移建復建孝子巖“甘泉寺”。甘泉寺是歐陽修夷陵九詠中的名篇,它以傳承孝文化為主旨,存有 “忠孝廉節(jié)”碑石一塊。與點軍坡關公文化相得益彰,相映成趣。在傳統(tǒng)文化的傳承中,孝子巖、甘泉寺是罕有其匹的文化景觀。孝文化具有時代性和普世性。重評重建孝文化,將夯實我們的道德基礎,提升精神文明建設的幅度。例如“孝老愛親”與“見義勇為、樂于助人、誠實守信、敬業(yè)奉獻”成了價值追求,人格修養(yǎng)的評判標準之一。自主招生的北大,公開宣稱,拒收不孝老愛親、對社會冷漠、對別人漠不關心的學生。孝老愛親的普世性還在于未富先老的中國,愛親文化越來越突出。婆婆們在一起,常議論的是 “今天的媳婦沒有一個好的”。這是一個悖論和邏輯矛盾。宜昌作為全國愛國主義教育基地,不僅有現(xiàn)代化的物質(zhì)文明建設,也要充分利用自己的文化資源,在思想修養(yǎng)、行為規(guī)范等道德文明建設中發(fā)揮作用,做出貢獻。
  十一、袁裕校家庭博物館———三峽。一個水庫移民家庭傳奇和他的百萬父老鄉(xiāng)親。天人相與:
  中國首家家庭博物館閃亮登場在宜昌三峽百萬水庫大移民經(jīng)典薈萃于西陵創(chuàng)意理念:
  把幾個要素組合起來、統(tǒng)一起來,既有個性又有共性,既有寬度高度,又有深度。即由典型引路。由點到面,由個別到一般。將經(jīng)驗上升到理性,讓智知插上想象的翅膀。以期達到由實到虛,由虛到實,虛實結(jié)合,軟實力與硬實力相得益彰。傾力營造一個真善美俱全、理情趣俱佳的文化大觀園,成為宜昌的一個窗口。
  “留住歷史,感恩時代。突破自我,酌彼將來”。是謂袁裕?,F(xiàn)象。
  十二、在全國600多個城市中,為避免“千城一面”的厄運,有必要思考回答一個問題:宜昌的“城市個性”是什么?
  我們歸納為三要素:①負陰抱陽、陰陽相生的天時地利,它體現(xiàn)了以人為本、人天合一的東方哲學智慧和中國人的生活態(tài)度,生活方式;②中介地帶、亦西亦東,左右逢源、進退自如的區(qū)位優(yōu)勢、延展功能;③聚斂性、包容性和發(fā)散型、外向型的輻射效應。
  宜昌人鐘情于“三”,是一種形而上的理性升華。三是個陽教,三三得九,九九歸一。三大基因的中和敲定了宜昌框架結(jié)構(gòu),形態(tài)功能。隨著時間的推移,使得宜昌的“城市個性”,日益顯露出無限生機,發(fā)展?jié)撃堋?br>  萬里長江東逝水,一進入西陵峽卻向南轉(zhuǎn)了個彎,在宜昌城區(qū)形成一個裝金儲銀的大口袋。“江南諸峰”(歐陽修語)是它的屏障;磨基山(葛道山)上,但見“長江澄如練,雄鷹展翅飛”,成了它的護城河。宜昌成為“省域副中心城市”,除了世紀工程的機遇外,也得力于西進東出的地緣優(yōu)勢。宜昌成為全國電力中心也不是偶然的。如以宜昌為中心畫圓,500公里范圍內(nèi),北京、天津、西安、廣州、上海都在其輻射圈內(nèi)。除電力、能源、交通、旅游等經(jīng)濟活動之外,對提升人們的幸福指數(shù),文明程度等心理因素的影響也是與日俱增不容忽視的。
  十三、我較早地提出了“跳出宜昌看宜昌,跳出三峽看三峽”的開發(fā)思路。三峽工程以來,人們“摸著石頭過河”有時濕腳踩空是必然會有的過程。如“打屈原牌不打三峽牌,只提 ‘兩壩一峽’,讓‘三峽’這個傳統(tǒng)的經(jīng)典意象,在人們視線中淡進淡出、若即若離,又如講屈原不講宋玉;論巴楚文化不論巴蜀文化?!崩碚撋系恼`區(qū)導至開發(fā)理念的偏狹。寬度決定高度,思路決定出路。我們需要“跳起來摘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