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海往事


　　照片一：黎貴友、錢家歡、阮公敏、錢恂熊、范文基、夏懷祖老師（右起）1966年在中山陵靈谷寺


照片二：40年后的擁抱


　　河海大學的留學生教育始于上世紀50年代，華東水利學院是國務院批準開展留學生教育的首批高校之一。我父親就曾在上世紀60年代帶過三位越南研究生阮公敏、范文基、黎貴友，他們于1966年回國，臨行前父親與他們同游中山陵作別時帶上了我，于是留下了幾張父親和我與他們的合影（照片一）。2006年4月下旬，我隨學校代表團訪問越南，出發(fā)前找出了幾張當年的老照片帶在身上，希望能與他們重逢在越南，結果真的找到了其中之一的河內水利大學退休教授阮公敏。
　　4月29日下午，代表團與河內水利大學的會談結束時，我拿出照片請河內水利大學的范書記和黎校長辨認，他們異口同聲地指著其中一位高興地叫起來：“這不是阮教授嗎？！”當天晚上，當范書記、黎校長帶著阮公敏來到晚餐會現(xiàn)場時，雖然已整整相隔40年，我們竟然都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更令人想不到的是，當我拿出40年前的合影時，他不但拿出了更多的包括我家“全家?！钡睦险掌?，還拿出了在我校學習時的筆記本和父親親筆幫他翻譯的論文?？粗克芊狻⒕谋４娴恼掌透赣H熟悉的筆跡，我激動地再次與他擁抱致謝。在旁的另一位越南校友動情地說：“當時中國條件也很艱苦，但中國政府和人民對我們百般照顧，我們永遠感謝母校和老師！”范書記和黎校長則進一步介紹說，阮教授是越南巖土學會副主席、水利大學榮譽教授，是越南土力學界的元老，我們都是他的學生，他退休多年73歲了還十分關心學校的建設與發(fā)展，并經(jīng)常給予幫助。阮公敏滿懷深情地說：“這是錢先生培養(yǎng)和教育的結果！”并隔著餐桌再次與我擁抱 （照片二）。見此情景，大家又一次唱起了《越南、中國》這首上世紀60年代的越南歌曲，當一齊唱出最后一句“……我們高呼萬歲，胡志明、毛澤東”時，全體起立鼓掌、合影，又一道唱起 《東方紅》、《團結就是力量》等中國歌曲，晚餐會氣氛達到高潮！
　　在越南最大城市胡志明市（即越南原南方首府西貢市），1964年畢業(yè)于華東水利學院的越南南方水利科學院退休研究員黎玉璧得知我們到訪的消息后，在女兒的陪同下，拎著一大袋芒果晚上專程到我們住的旅社見面，雖素昧平生但相談甚歡，離別時已過10點?？粗杲?旬且裝有4個心臟支架、走路都顫巍巍的老校友走進黑夜的背影，心中異常感動———為越南校友，為華水，為河海！ (錢恂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