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情依舊
哥的肉體被抬回岸邊,靈魂卻與水結(jié)合。碧綠的湖面上荷花不停地?fù)u曳,蕩起層層水波。近處的密林時(shí)不時(shí)地傳出鳥兒的歌唱,一切都是那么安靜、祥和。突然,一陣哭聲驚醒了沉睡的哥。
哥:“媽……小玉……”哥拼命地哭喊,撕心裂肺的叫聲打破了原有的寧靜。
水抑制住內(nèi)心的悲傷痛斥到:“你這是作孽呀!”
哥:“是,我不是個(gè)好兒子,我不該來這里,我不該不聽媽的話,我不該下水,我不該讓他們難過?!?br> 水嘆息:“唉!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這么不小心,天又不熱,玩水的人還那么多,你說你這不是自找的嗎?”
哥:“怪我,都怪我,爸媽就我這一個(gè)兒子,我走了他們怎么辦,還有小玉,我害了她呀!”
水流淚了:“你還知道害了她,她都幾晝夜沒合眼了,你媽也病了,她一直在身邊陪著。”
哥:“我不孝啊……”
水抽泣著:“你放心吧!會有人替你這不孝子照顧你爸媽的。聽,她們正在說話呢?!?br> 我:“玉姐,你去睡會吧,我在這陪著姑。”
小玉:“不用,我不困,等姨醒了再說。”
我:“姐,哥都走了,你還在這陪著,真是委屈你了?!?br> 小玉:“沒事,以后我就是姨的閨女,伺候她和叔叔?!?br> 我:“你真愿意?”
小玉:“妹妹,我讀書不多,但知道人活著要有希望,你哥走了,這個(gè)家的希望沒了。和你哥相處三年,姨待我就像親閨女,我怎么忍心一走了之?!?br> 我:“姑醒了,你看?!?br> 小玉:“姨,餓了吧!我做了雞湯,你等會兒?!?br> 我:“姑,小玉姐多好,你就安心養(yǎng)病,以后我和她都是你閨女。”
姑無力地坐起來,慢慢地噏動(dòng)著嘴唇。
姑:“你哥對不起人家……我不能再對不起人家?。∪俗吡?,留不住……這么好的人應(yīng)該找個(gè)好婆家,逢年過節(jié)能來看看我就行啦,你是我侄女就像我閨女,可小玉不一樣……”
小玉盛好雞湯走過來,一邊喂姑一邊說:“姨,你不想認(rèn)我,我就認(rèn)你,以后我就叫你媽了。”
三個(gè)人都哭了,哥也哭了。
水開始沉默。
晚上,哥走進(jìn)姑的夢,什么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拋下所有的情感與責(zé)任,此時(shí)不知該說些什么。
后來,姑成了小玉的干媽,生活慢慢恢復(fù)平靜。在他們心里,悲傷猶在,但多了對生命的珍重,對世界的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