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下,送一曲一千湖的平靜寫給遠在湖南的朋友們
薩洛揚說:“有一個寂寞的野孩子,每逢火車越野而過,總是興奮地在后面追趕。”他追趕的是什么?火車笛鳴聲?是像極了久違的熱鬧表演吧,呼呼的火車反而成了是另一種不一樣的寧靜致遠。無論是熱鬧歡囂的追隨者,平靜淡泊的追尋者,我想,都是心靈的追隨者。
在小鎮(zhèn)里長大的我,只有拖拉著一節(jié)節(jié)慢慢行走的黑煤火車?;疖嚧┻^公路的時候,護欄擋住了兩邊的汽車,連風也跟著停了,平靜地看著慢慢騰騰的火車,其他很多同學卻一堆扎到了湖南長沙,好像是不期然地選中了湖南那地方,星城的所在,是因為喜歡趴在陽臺看廣闊無痕的夜空嗎?
寫到這里的時候,舊時光已經(jīng)一去不復回。我在千湖之省的湖北待了接近兩年,南湖東湖西湖北湖羅列,還有紫陽湖,月湖、太子湖、蓮花湖……而湖南又會有什么?
長沙是為星城,有岳麓山為伴,星沙則是遙遙在上空。自商周以來所測,二十八宿中有一宿于荊州上,軫宿,軫宿旁邊有個附屬的小星,名曰長沙星。“天文長沙一星,在軫四星之側。上為辰象,下為郡縣。”“下為郡縣”,這也許是星城故事的由來吧。
常在圖書館的老書架面前走走停停,書架角落讀到的元曲宮調,“大凡聲音各應于律呂,分做作六呂十一調,共計十七宮調。”各具聲情的宮調,在久未翻過的書頁里,竟帶有潮濕的氣息,一如千個湖面上一起閃著多年前的溫婉動人。電話簿里的朋友都加上了備注,就好像每一次翻著的元曲詞牌宮調,不同的感覺是南呂,越調,清新悠揚,陶寫冷笑。在留有失眠的日子里,長長一條的短信往往未完待續(xù)。常在圖書館曬著陽光聽歌,不管不顧撇下繁雜課業(yè),順心不順心都戴上耳機,陽光般的旋律回蕩,有現(xiàn)代的旋律伴奏。當年鄉(xiāng)土的口音唱著的元曲又是誰在演繹,失落的歌聲,會有怎樣的出神入化。有人說,音樂的韻律從宮調中顯現(xiàn),雙調的水仙子中,徐再思這樣唱著:“枕上十年事,都到心頭?!?br> 當晚熄燈后四周以及三江的水汽陷入黑暗,星辰在這時候剛剛點亮,像一顆祈禱的流星劃過,好久不見的同學發(fā)來短信,把遠方的失落寄給我。凌晨時我已睡著,夢著今夜天空星星不熄滅,看到了最璀璨的夜空。每個人都有的一些期待,未回的短信,也像是停留的期待,等待在那里,遠隔千湖,仰望星城,醒來時候卻“都到心頭”。
我們不知道哪一天會偶然相逢,暑假寒假我們已不再坐落于同一城市同一個初中高中,唯有愛聽的歌沒有變。那些首先流傳民間的元曲,“街市小令”,“村坊小調”到達了中原,從大都和臨安,向著廣袤的南北地區(qū)流傳傳開,三百多年已經(jīng)順著歷史的回流入唐,瀟瀟灑灑的節(jié)奏竟能有如此的延續(xù),噴薄著巨大能量。
校園里的廣播放著熟悉的聲音:“喜歡聽歌,聽歌我只聽好聽的歌,好歌我只送給最愛的人……”。是感同身受,才能體會出歌詞串聯(lián)出的一系列美好情感。有一段這樣的時光我們這樣地唱著:“我依然珍惜,時時刻刻的幸福?!彪S后聽著湖南的你曾經(jīng)推薦給我的《Be-lieve》,歌聲回蕩。佩掛身旁的,是一把秋蘭結成索,那是我們曾經(jīng)讀過的悠揚:“紉秋蘭以為佩?!眱汕Ф嗄昵暗南悴?,應該會有別讓的風情吧。有人說一個人要是許下了很多個愿望,那就如同佩戴著很多香草,用香氣日益的期待與神往,靜靜解脫超載的束縛。
“送給幸福中的你……送給快樂中的我……送給的等待中的他……”校園廣播里面依然的那些排比句。
我們這次只能往前走,一個方向順時鐘,希望每一步都走好,這樣說著,走著一段刻苦銘心的路。路上也有我們唱過的歌:“在與不在,都在近旁;走或不走,都在那里;喚若不喚,都會看見?!?br> 那些話那些歌永遠都不會褪色,“如果這只是浮云般的美好,當你完全不知所云,我也知道,你是上天給我派來的一位天使,并且相信這是命運的安排,靜靜祝福守護靜靜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