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0年鴉片戰(zhàn)爭,近 代 史 開始,這場戰(zhàn)爭可謂是中世紀的地理名詞與現(xiàn)代化國家之間的對抗,是一盤散沙的朝廷與有組織有紀律的民族國家的對抗,是農(nóng)業(yè)文明與商業(yè)文明的對抗,是大陸文明與海洋文明的對抗,是愚昧的專制帝國與以科學與民主武裝的君主立憲國的對抗,自然,大清國一敗涂地。
兩百年前清軍入關時,八旗軍見慣了多少荒山野嶺,漫天風雪,經(jīng)歷了多少沖鋒陷陣、死里逃生,現(xiàn)在好不容易入關,該到了享樂的時候了,既然特權在身,有恃無恐,何不盡情享樂?于是提籠養(yǎng)八哥招搖過市,斗雞斗蟋蟀享動物之樂,聽曲聽笙簫入溫柔之鄉(xiāng)。豪門闊少,食膏腴饕餮之大餐;八旗子弟,臨風花雪月之美景。這些八旗子弟春看桃花流水,夏賞荷葉漣漣,秋觀楓葉正紅,冬臨皚皚白雪。逛妓院因美女一笑而擲千金,去賭場用骰子一擲而拋百兩,八旗兵就這樣過了100多年好日子,直到道光時期,此等軍隊戰(zhàn)斗力可知。由是而有鴉片之敗。
然而鴉片戰(zhàn)爭戰(zhàn)敗后,哪怕當事人在挨打后驟然警醒,痛定思痛,也不過是開眼看了一下外面的世界,然后就依然躲進大廈成一統(tǒng)了,戰(zhàn)敗的傷痛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消弭。傳統(tǒng)文化中無形的鴉片與吞云吐霧的有形的鴉片搞的中國人從上到下死水一潭,在鴉片繚繞的青煙中昏睡不已。也許,這才是我們近代一直不能奮起的真正原因。
此時,清朝已處于專制社會末期,中國人陳腐慵懶,渾渾噩噩,才會被鴉片吸引。鴉片也曾流入日本,但在日本根本賣不出去,英國人是販賣鴉片的,但人家從來不吸食,因為那是大不列顛最強盛的日不落時代,他們有著無數(shù)馳騁大洋、開拓殖民等遠比鴉片更具刺激性的事要做。只有衰弱、腐朽的清國,才需要鴉片提神,而一時的興奮透支帶來的結果,則是百倍的虛弱與萎靡。中國士兵的身體由于鴉片的吸食而羸弱不堪,中國國庫的白銀由于鴉片的貿(mào)易而飛速流失,中國的前途也隨著鴉片的縷縷青煙而裊裊而逝,一去不回。也許,這才是我們把鴉片戰(zhàn)爭定為中國近代史開端的真正原因。
最令人痛心的是專制政體的清國就像一個晚期艾滋病患者,免疫系統(tǒng)崩潰,內分泌失調,既不能自動排毒,也沒臉找醫(yī)生看病。結果清國沒有從這次打擊學到任何東西,全國像一群騎瞎馬的盲人,繼續(xù)在怪圈中兜圈子,拒絕承認自己的無知和落后??裢源笕绻?,頑固守舊如故,貪污腐敗如故,官僚主義如故,壓制人才如故,八股科舉如故,敷衍了事如故,因循茍且如故,不負責任如故,不思進取如故。清國就這樣在自欺欺人的怪圈中義無反“故”的走下坡路,而西方繼續(xù)走光明大道。(劉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