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畢業(yè)季,兩個研一的大男孩唱紅了畢 業(yè)生的眼眶,也唱紅了他們的“紅不了”組合;兩年 后,還是畢業(yè)季,已有五名成員的“紅不了”組合將 迎來他們自己的畢業(yè)演出———當(dāng)年組建起樂隊的 那兩個大男孩即將畢業(yè),6 月13 日,“紅不了”送給 了自己一場“告別校園”演唱會。
雖然演唱會以“告別”為名,但是“紅不了”的 隊長說:“我們永遠(yuǎn)不會告別音樂?!边@是一個不老 的諾言。
“紅不了”,是偶然,也是必然四個平均年齡22 歲的大男孩兒站在舞臺上, 穿著簡單的 ECNU 衛(wèi)衣和牛仔褲,一字一句地唱 著他們再熟悉不過的歌曲《不老》。評委竇文濤評 價說,盡管唱功青澀,但男孩們單純明朗的風(fēng)格, 讓他不禁聯(lián)想到自己的青蔥歲月。就憑這股純粹, 他毫不猶豫地給了這個組合“ YES”。臺上的四個大 男孩,笑得很是靦腆。
這是2012 年9 月,“紅不了”上中國達(dá)人秀時 的場景。也是李明口中,“紅不了”的幸運(yùn)。
“紅不了”民謠組合最早的成員是兩個大男 孩———一個叫李明,一個叫孫夢。他們同為華東師 大教育科學(xué)學(xué)院教育學(xué)系10 級的碩士研究生,也 是同班同學(xué)。
現(xiàn)在回想起當(dāng)初組建“紅不了”的這個決定, 隊長李明笑著說:“這是個偶然,其實也是個必 然?!币驗楫?dāng)時,在他們班里,只有李明和孫夢兩個 人會彈吉他,也喜歡唱歌。當(dāng)學(xué)習(xí)了吉他十年的李 明遇上了頗有歌唱天賦的孫夢,故事就正式開篇 了。李明說,“有些事要趁著年輕的勁頭干,”于是, 就有了“紅不了”。
清新,是這個校園民謠組合最大的特點(diǎn)。幾個 穿著休閑服的大男孩一邊彈著楊木琴,一邊哼唱 著校園民謠,在這其間偶爾穿插一段口琴?!斑@是 個浮躁的時代,也是搖滾樂盛行的時代;架子鼓、 電吉他、電鋼琴在年輕人的音樂中越來越風(fēng)靡。不 過我們想做的是更加安靜的音樂,是那種能夠觸 動心靈、能夠喚醒校園記憶的音樂?!边@種風(fēng)格就 這么一直被延續(xù)了下來,帶著他們來到了中國達(dá) 人秀。
在參加了達(dá)人秀的演出后,“紅不了”的名字 傳遍了校園,歌聲也飄到了更遠(yuǎn)的地方。大家都 說,“紅不了”紅了;在當(dāng)年的那場畢業(yè)晚會之后, 這次“紅不了”真的紅了。只有李明淡淡地說:“沒 有紅,肯定沒紅?!边@個否定的根本,在于他對“紅 不紅”這個問題的淡然?!斑@一切的開始都不容易。 當(dāng)初沒有人邀請我們參加晚會,也沒有人認(rèn)可我 們,我們也因此曾經(jīng)沮喪過??墒?,”李明強(qiáng)調(diào)說: “我們真正喜歡的是音樂,喜歡做音樂的過程。至 于別人對我們的評價,其實沒有這么重要?!边@種 把名看淡的態(tài)度跟他們的組合名形成了一種微妙 的對應(yīng)。
紅了,是一種偶然,機(jī)緣巧合成就了這群少 年;沒紅,又是一種必然,源于內(nèi)心的寧靜與灑脫。 麗娃河畔,致友誼 在合適的時間干合適的事?!凹t不了”在三年 的大學(xué)時光中,用歌聲做了最合適的事情———抓 住了青春,擁抱了友誼。
他們在麗娃河畔遇到了學(xué)生時代最難忘的良 師益友。無論是《光棍歌》還是《華師大的冬天》,他 們的原創(chuàng)歌里,總有麗娃河畔的影子,總有在華東 師大校園里生活的印記,總因為有友情的點(diǎn)綴更 顯溫情。
2012 年,最初的成員孫夢因為考博的壓力決 定暫時離開。這無論是對李明,還是“紅不了”而 言,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也是對兩人友情的一大考 驗。在“紅不了”的知名度擴(kuò)大之后,邀請他們參加 的演出也增多了不少。這對決心考博的孫夢而言 是個困擾。所以孫夢有了“直接不玩了”的想法,而 李明覺得辛辛苦苦組建起來的團(tuán)隊就這樣散掉未 免可惜。正是出于這樣的意見分歧,兩個好搭檔暫 時分別,帶著對彼此的理解與尊重,踏上了各自的 尋夢之旅。李明說:“就算孫夢不能總是跟我們一 起站在舞臺上,他永遠(yuǎn)都是我們的一份子?!?br> 之后,為了把“紅不了”組合繼續(xù)下去,李明找 到了同樣熱愛音樂、國際關(guān)系學(xué)院的王心志和公 管學(xué)院的閆天倫。后兩者,之前都曾是紅不了樂隊 的“粉絲”。后來,大三的閆天倫又向李明,介紹了 吉他彈得不錯的直系學(xué)弟,鮑曉。這三個新加入的 男孩給“紅不了”注入了新鮮血液。
這四個人來自不同的專業(yè),不同的年級,橫跨 本科生和研究生界,給集體排練帶來了很大的麻 煩。因為沒有專門的訓(xùn)練教室,于是,在華東師大 “四處打游擊”成為了他們共同的記憶。“冬天的時 候,我們會去理科大樓這些暖和一點(diǎn)的地方來排 練,但是好像經(jīng)常會打擾到同學(xué)們學(xué)習(xí),所以總是 會被阿姨趕到別的地方去。”李明略帶無奈地描述 著他們的遭遇,最“慘淡”的一次,他們從文附樓被 趕到了理科大樓,最后還是被趕去了麗娃河邊露 天練習(xí)。
盡管回憶本身有時不那么精彩,但是因為其 中有相互間的陪伴而顯得彌足珍貴。正如王心志 筆下關(guān)于“紅不了”的記憶:“在達(dá)人秀上即將上臺 時,鮑曉的吉他發(fā)不出聲音,我們幾個人手忙腳 亂、心急如焚,卻只能瞪著眼睛干著急;每次來到 熟悉的大活,因為連接吉他的線路不好總會出現(xiàn) 各種的狀況;和孫夢我們五個在教科院新年晚會 上唱《也許》時,孫哥看著我們?nèi)齻€,眼神里滿是寄 托和不舍。”
“告別校園”演唱會的宣傳畫上,定格了五個 大男孩騰空躍起的姿勢?!啊t不了’有五個人,不 是四個?!崩蠲饕辉僦貜?fù)說。這五張笑容燦爛的面 龐上灑滿了青春的故事,還有麗娃河畔的陽光。 音樂如醴,似水長流 “音樂,是一輩子的事情。音樂就像酒一樣,在 適合的時候都會品嘗一下。”李明是這么堅持的。
除了上中國達(dá)人秀,2011 年11 月16 日那個 “圓夢之夜”,被李明看作是在“紅不了”中最難忘 的回憶,也是他音樂道路上重要的一站。這場名為 “明天的夢”的演唱會,是他和孫夢的第一次專場 演唱會。這場首秀讓他收獲了人生中的第一束鮮 花。時隔數(shù)年回憶起來,李明還是清晰地記得當(dāng)初 那種“把花帶回宿舍,直到花都謝了還舍不得丟 掉”的心情?!敖M個樂隊,開一場演唱會,這是我小 時候的夢想。這在那天終于如愿了?!?br> 當(dāng)然,鮮花和掌聲背后,籌備演唱會的日子一 樣讓他們印象深刻?!拔覀儌z在宿舍排練了一個多 月。沒課的時候,兩個人從早上吃完早飯就開始 練,一直練到晚上,總之就是有時間就練?!?br> 對于后來的搭檔們,因為各種客觀條件相聚 不易,所以李明坦言,“在生活上,我們并沒有太多 的接觸,”但有趣的是,“一說起音樂,我們就很合 拍?!毕嗤囊魳窡釔?,成為了彼此天然的火花和 粘合劑。
對于未來,李明希望“紅不了”可以在華東師 大一代一代地傳承下去?!熬退阄覀冞@些人以后不 方便聚在一起,我也希望有學(xué)弟們能夠把‘紅不 了’繼續(xù)下去?!本拖窭蠲髡f的,“每次唱起那首從 學(xué)長那里傳唱下來的《不老》,就像學(xué)長在我對話 一樣,那個場景歷歷在目,仿佛音樂一響就回到了 青春的年代?!保ㄖ笇?dǎo)老師/ 萬姍姍,文/ 馮凌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