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中國夢
最近,“中國夢”已然成為一大熱詞,估計可以上年度熱詞排行榜,這是一大好事,一個沒有夢想的民族是可憐的,一個只有夢想的民族是可悲的,而中華民族恰好是一個既仰望星空又腳踏實地的民族,有著燦爛的歷史和錦繡的前程,目前正處在百業(yè)俱興階段,提“中國夢”可謂正逢其時。
這個“夢”,絕非佛洛依德式的“夢”,夢者,理想也。中國夢,直白地說,就是中國人的理想?,F(xiàn)在才提“中國夢”并不等于現(xiàn)在的中國人才有理想。早在春秋時期,孔夫子與眾不同,領異標新,宣布“克己復禮”,號召回歸傳統(tǒng),重振禮儀之風,“周監(jiān)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從周”,他率先提出“克己復禮曰仁,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這可以說是中國大地上時期比較早、影響比較深遠的中國夢了。
到了戰(zhàn)國時期,孔學的重要傳人———孟軻出現(xiàn)了,孟子對儒學的提倡照樣不遺余力,極具祖師之風,被后人尊為“亞圣”,他老人家對儒學繼承兼發(fā)展,對個人提出“養(yǎng)吾浩然之氣”,他敢對統(tǒng)治者說“王何必曰利,但曰義而已”,提出“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可謂是孟子的中國夢了。孟子不但這樣說,他也這樣做了,孟子確實是一個充滿“浩然之氣”的人,“王何必曰利,但曰義而已”,“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敢這樣對領導說話的人,當今又有幾人?
西漢初年,董仲舒《天人三策》上獻武帝,武帝像扎了一針強心劑,精神一振,龍顏大悅,拍案叫好,從此君臣二人同聲相應,共同把“儒術”推向了“獨尊”的地位。因此,孔孟的理想也就順理成章地濡染了千百年來的知識分子,成為了他們的共同理想。陽明先生曰“滿街都是圣人”,橫渠先生謂“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都是古代人在不同時期對不同的“中國夢”的闡釋,尤其是后者,溫家寶同志在國外演講或接受記者采訪,曾多次引用;2005年,時任臺灣國民黨主席的連戰(zhàn)先生訪問大陸,也曾用以寄語北大學子,足見其感召力。
古人對于推崇精神層面的東西可謂不遺余力,可以說是“以提升精神境界為中心”,改革開放以來,與時俱進,我們的目標是“以經(jīng)濟建設為中心”,可以說這是一個質(zhì)的轉(zhuǎn)變,在三十幾年前中國的經(jīng)濟實力比較低下的情況下,這樣做似無不可??墒请S著經(jīng)濟的發(fā)展,問題也來了,錢多了,快樂卻沒多,倒是各種社會問題多了,這是市場經(jīng)濟的一個弊病,馬克思說市場經(jīng)濟“失去了封建社會的田園詩般的溫情脈脈的面紗,把一切職業(yè)的靈光都抹掉了,把一切沉浸到金錢的冰水當中去了”,馬克思連用兩個“一切”,可見問題之嚴重。
近年來中央大力倡導社會主義精神文明,誠可謂對癥下藥,最近一段時間,從黨政要員到普通民眾都在以不同的方式探討著中國夢,我想,我們不妨回到傳統(tǒng),去和古人聊聊,從他們那兒汲取智慧,這對我們不無裨益。至于中國夢具體包含些什么,我想它也是“至大無外,至小無內(nèi)”的,而且無法量化,不像一把錢,可以數(shù);不像一堆蘋果,可以稱,我們的一切美好的理想都可以歸結為中國夢。
最重要的結論是:不管你有什么樣的中國夢,關鍵是有正能量的夢,并且愿意為之不懈奮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