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頌在吟哦中舞動●學工處 李偉
有人說,在古老的世界東方有一張神秘的鳳琴,一弦是黃河,一弦便是長江,而那長城卻是琴弓。
這張鳳琴,秦皇漢武沒有奏響,唐宗宋祖略欠悠揚,成吉思汗一生的努力最后還是馬頭琴和長調(diào)伴他長醉夢鄉(xiāng)。
而到了近代,鳳琴已是落盡塵埃,滿身傷痕,只有揪心相望、泣血為淚。
請看林則徐,剛過中年,蹣跚于漫漫黃沙的河西走廊:舉目祁連山,白雪皚皚;環(huán)視戈壁灘,枯草紛紛。一句“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脫口而出。是為自勵,更是自省,從而一個不屈的民族因為有這樣的男子而格外的鮮明且鄭重。
岳麓書院,書聲瑯瑯,薪火相傳,就是在它大門上的那副對聯(lián)———惟楚有材,于斯為盛———便注定那方土地,必是熱血涌動,肝膽冰雪。譚嗣同,33歲,湖南長沙瀏陽人,一句“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這輩男子就是我華夏命脈不絕的誓言和佐證。
人們常痛心于中山先生四十年革命歷險,跌遇錯愕,臨終時竟遺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后人讀之,未嘗不想到杜甫之詩: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但,一位從紹興青石板路走出的身高只有1米6的叫做周樹人的青年卻說道:他們確信,不自欺;他們在前仆后繼地戰(zhàn)斗……那個從美國留學回來的聞一多不是在大聲地詰問:“有一句話說出就是禍,有一句話能點得著火,別看五千年沒有說破,你猜得透火山的緘默?說不定是突然著了魔,突然青天里一個霹靂,爆一聲:咱們的中國!”
還有艾青,“用嘶啞的喉嚨歌唱:這被暴風雨所打擊著的土地,這永遠洶涌著我們的悲憤的河流,這無止息地吹刮著的激怒的風,和那來自林間的無比溫柔的黎明……”
請記住這樣一位年僅24歲的抗戰(zhàn)英雄給我們留下的詩句吧:也許,我的歌聲明天不幸停止,我的生命,被敵人撕碎,然而,我的血肉呵,它將化作芬芳的花朵,開在你的路上。那花兒呀———紅的是忠貞,黃的是純潔,白的是愛情,綠的是幸福,紫的是頑強。
鳳琴不響,吟哦不輟,歷史因為他們的存在而透出帶血的亮色。
厄運終有期,乾坤必輪回。
60多年前,一個湘江邊上走來的中年人舉起鳳琴,揮手之間,“一唱雄雞天下白,萬方樂奏有于闐”,一聲“中國人民站起來了”足以讓我們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志不求易,事不避難”,“中華民族幾千年來多災多難,但始終是壓不垮的,愈挫愈勇,愈挫愈奮”。也正是這多難興邦的哲理,塑造了我中華民族團結不屈的脊梁,造就了我炎黃子孫屹立世界巋然不動的風骨。
渾厚而清亮的左音右韻由遠及近,穿越五千年悠悠歲月和六十四年發(fā)展歷程,在河之洲,水之湄,山之陽,海之濱,泛起層層漣漪,響起陣陣回聲,在億萬炎黃子孫的心中凝結一個主題:祝福你我的祖國!
從此,古老而又神奇的鳳琴便在十月舞動:以《詩經(jīng)》關睢的歌喉,以屈原《橘頌》的音韻,以古風與樂府、律詩與散曲,以京劇與秦腔、梆子與鼓詞奏響歷史恢宏歲月的輝煌,奏響壯麗山河亮麗的風景;以岳飛的一闋《滿江紅》,以文天祥的一腔《正氣歌》,以魯迅的一聲《吶喊》,以朱自清的一道《背影》奏響不屈的脊梁與骨氣,奏響不屈的尊嚴與神圣;以瞿秋白手中的那束野花,以方志敏身上的那份清貧,以楊靖宇腹中的那些草根,以劉志丹胸前的那塊補丁,以焦裕祿窗前的那盞油燈,以孔繁森雪原上留下的那串腳印,奏響你的堅韌與頑強,奏響你的靈魂與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