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有夢永不老■化學工程學院 孟凡悅
當我們喜歡拿“長大了”來搪塞自己,或許我們已經走進了另一種禁錮。我們變得不再喜歡冒險,習慣著用教條和規(guī)矩來“規(guī)范”自己,開始用懶惰和蜷縮在被窩來表明我們對這個世界各種不滿的抗爭;說話開始小心謹慎甚至唯唯諾諾,最后變得言不由衷,我們還調侃地自夸自己八面玲瓏;有一天夢想變成了一種奢侈的東西,我們甚至忌諱談論它,偶爾有那么一個不識時務的家伙高調地叫囂他的理想,我們肯定會送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作為對他夢想的 “支持”,因為在我們這群“聰明人”眼里他們詮釋著一個詞———好高騖遠。
我們討厭一個學科或是在一門課程里取得少得可憐的分數的時候,我們仍然會理直氣壯地給自己給父母給周圍的任何一個人一個非常充分的理由———我沒有興趣。即使這樣我們也不愿承認自己懶,我們會大聲地叫囂———如果我想做,誰都比不上我,可是我不愿意做。我們可能已經習慣了兩袖清風,準確地說我們喜歡標榜自己兩袖清風,把懦弱和膽怯當做一種對生活的淡然,我們害怕挑戰(zhàn),甚至不愿意動腦子,所有得不到的東西,我們都可以給它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喜歡爭!當有一天,我們的偶像都變成了陶潛,把“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當成一種修為;當有一天,我們的話語變得厭世﹑激進,對這個社會的看法只剩下各種不公平,眼里折射出太多對“二代”們的憤恨,但又一邊抱怨為什么自己就沒有一個有權有勢的爹;當有一天,我們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永遠抱著那不是為我準備的,里面肯定有貓膩的想法。在這種時候,我們會不會問問自己,我是誰?我在干什么?我曾經的夢想是什么?
我是誰?
多么弱智的一個問題?。?!我是我呀,我有自己的姓名﹑年齡和代表著自己獨一無二的身份證號碼。是呀,多簡單的回答———我是我呀!這個回答永遠是那么美好。“我”不再是一串求職者名單中一個不起眼的小名字,“我”不再是每年700萬大學畢業(yè)生檔案中薄薄的一頁,“我”不再是這個城市成百上千萬忙碌人群中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角色。我是我自己的主宰,是我父母家人的希望,是愛我的人的全部和唯一,和我愛的人的依靠和支撐。我們總是感覺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對這個現實的世界是那么的無力,我們似乎永遠是被要求﹑被剝削,可是我們忘了,有那么一些人,我們就是他們的全部。
我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我在上大學呀,我是一名大學生,我們一定很干脆地回答?;蛟S十年前,這是一種充滿著多少無限遐想的生活,那時的我們感覺大學就是伊甸園,是自由和生命活力的象征,在所有人的口中,把它形容成人生最美好的時光。終于有一天,我們和自己的大學生活“邂逅”,發(fā)現它沒有那么美好,它是那么的“懶惰”和“矯情”??偹忝靼自诖蠖鄶等说难劾?,它為什么美好,因為可以沒有壓力,可以肆無忌憚地揮霍,甚至可以不負責任。但在另一些人眼里可能還存在另外一種美好吧,這種美好叫做青春的不羈、奮斗和希冀。
我的夢想是什么?
如果五年前你問我這個問題,我一定會給你很多答案,這些答案可能天馬行空也可能真摯務實,但最主要的夢想一定是上一個理想的大學。但現在,作為一個大學生的我,你再問我同樣的問題,我會感覺這個問題有點“奢侈”,“奢侈”得無從回答。后高考時代的我們,缺的就是“夢想”,因為現實讓我們來不及考慮這個問題,為了“面包”,為了生計,我們跟著大部隊“奔波”就可以。種下一個夢想,我們憑著記憶對夢想大概的“輪廓”勾勒,或許能創(chuàng)造一個“夢”一樣的現實吧。
有一天在一個寂靜的巷道里,天很黑,偶有微風吹過,我打著油紙傘前行。前面行走的人忽然駐足,我亦停下腳步觀望,是一少年,少年轉過頭,我看到了少年的溫潤的臉龐,那是十四歲的我,“他”在對我微笑,似乎在贊許現在的我還帶著當初的夢想過得很好,我亦知足,因為我依然義無反顧地走在尋夢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