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車”、“新藏線”、“尼泊爾”這幾個詞放在一起想必大家也猜到個大概了。去年暑假,作為騎行發(fā)燒友的我校新聞與傳播學院編導(dǎo)13級王煥瑜同學與一群驢友歷時40余天,騎行穿越新藏線到達尼泊爾。現(xiàn)在通過與王煥瑜同學的訪談讓我們一同感受這次特殊的經(jīng)歷。
主持人:以前有過騎行的經(jīng)歷嗎?為什么會選擇“新藏線”?
王煥瑜:我的騎行經(jīng)驗比較豐富,有2013年騎行川藏線進藏的經(jīng)歷。新藏線是幾條進藏公路中路況最差的一條線路,它路況極差全程柏油路極少,綿延數(shù)千公里幾乎是顛簸不平的土路。海拔還高,新藏線平均海拔4700米,真可以說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公路了。從喀什出發(fā),海拔只有900多米,到西藏和新疆分界線的界山達坂海拔5400米,高差近5000米。新藏公路沿線荒涼,多是空曠的無人區(qū),給養(yǎng)補充很困難。這段線路是挑戰(zhàn)正常人的身體承受能力的極限,是對人的毅力的極大考驗。也正因為如此,這塊沒有人煙的地方才能保持著最原始的風貌,也喚起了我的征服欲。
主持人:2013年你曾騎行川藏線進藏,那這兩條路線風景有哪些不同?
王煥瑜:新藏線的風光雖沒有川藏線的絢麗多姿,卻有壯闊之美。翻越昆侖山、喀喇昆侖山、岡底斯山,沿喜馬拉雅山北麓南下,穿越茫茫西部荒原,全線多為一望無垠的戈壁、沙漠和常年積雪的崇山峻嶺,常常是數(shù)百公里不見人煙。這里有成群的藏野驢、黃羊等野生動物,場面十分壯觀。沿途還可以欣賞到“十里不同天”的喀喇昆侖山、盛極一時的谷歌王朝遺址、神山岡仁波齊峰、圣湖瑪旁雍措和黃教發(fā)源地——薩迦寺、珠穆朗瑪峰國家公園。而要真正欣賞到這一切,人和車都要經(jīng)歷高原的考驗;苦盡甘來時,心靈才會有更加充實的感覺。
主持人:團隊有幾個人?騎行的生活與正常生活有何不同?
王煥瑜:團隊4個人,來自三撥人馬。昆哥,一個變態(tài)級的lol迷(電子競技類游戲《英雄聯(lián)盟》的簡稱),天天想著超神,被我們撿了個便宜當隊長;李斌,我高三班長,騎行經(jīng)驗豐富;佳琪,華工研究生,爬坡沒用過一檔。
每天騎行的所有經(jīng)歷都刷新了之前的印象。我是隊里年齡最小的一個,同大家學會了很多。這40多天里任何俗世的生活都不用想,望著一片白云可以無限地發(fā)呆;天天吃飯睡覺,騎車翻山。WiFi、洗衣機、賓館只是奢望,原始、自然、寧靜、新奇才是主旋律。
主持人:這一路的騎行你們的心境發(fā)生了哪些變化?
王煥瑜:40多天的旅程中,還是出現(xiàn)了一些分歧,各自心中多多少少亦存在芥蒂不滿。但在3300公里的旅途中,小隊從未拋棄一個人,哪怕是在分歧最大、沒吃沒睡、下著雪的死人溝的那個傍晚;我們從未被后面的隊伍超越,還不時趕超了前面的隊伍;從未想過退縮單飛到219的終點。隊伍從未走散過,在無手機信號的昆侖山?jīng)]有,佳琪落在最后爆胎時沒有;四人一路上吐下泄80公里逆風時亦沒有。隊伍越來越成熟默契了,四個大男孩也越來越親近。
主持人:異域風情令人向往,你眼中的西域是怎樣的?
王煥瑜:一行人克服重重困難跨越了昆侖山、喀喇昆侖山、岡底斯山、喜馬拉雅山,途徑神奇的樟木口岸一路騎進尼泊爾;我們領(lǐng)略了祖國壯麗的山川湖泊,尼泊爾的秀美風光;見識了維族朋友的彪悍、藏民的淳樸、尼泊爾人的風趣;體驗了駕駛滑翔傘飛上藍天的快感;感受了宗教信仰給人的無窮力量,也有幸在佛祖的本命年祈求到了神山岡仁波齊的福佑;橫掃了新疆牛羊肉大盤雞、藏族的酥油茶、尼泊爾印度餐咖喱飯,各種MOMO、甜品、奶茶咖啡、牛排……
主持人:回顧這段經(jīng)歷,你應(yīng)該感慨萬千吧!
王煥瑜:是的,離開拉薩時身體已經(jīng)嚴重透支,當時我又黑又瘦,穿著尼泊爾褲子滿街跑,活脫脫一非洲乞丐;但我覺得一切都值得,我們在神山許的愿也會一一實現(xiàn)。感謝一路風雨走來的隊友——昆哥、斌哥、佳琪,是他們成就了這次旅行;感謝牽掛我的人們,你們的情意我全盤收下了。借用樟木國際青旅的涂鴉:向所有在路上的人致敬。
后記:在騎行的圈子里有一段順口溜:“騎行新藏線,堪比蜀道難;庫地達坂(蒙語意:山)險,猶似鬼門關(guān);麻扎達坂尖,陡升五千三;黑卡達坂旋,九十九道彎;界山達坂彎,伸手可摸天”??梢婒T行新藏線之艱辛。而王煥瑜同學堅信“年輕就是本錢”的理念,“走別人走不到的路,看別人不曾看過的風景”。在40多天的單車騎行生活中,王煥瑜同學不斷蛻變成長,必將對生命有一番新體悟。人生就像一場旅行,不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風景,以及看風景的心情。大學之路,需要你我親自踐行。
□ 主持人:陳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