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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磨滅的信念——《肖申克的救贖》





  《肖申克的救贖》,影片故事情節(jié)很簡單, 充滿了好萊塢的傳奇色彩:被誣謀殺自己的 妻子及其情夫的銀行家安迪被判終身監(jiān)禁來 到了肖申克監(jiān)獄。他的與眾不同引起了黑人 囚犯瑞德的注意并最終結(jié)成了很好的朋友。 安迪總是沉默寡言并盡可能地維護自己作為 一個正常人應該保有的一切,比如,搜集巖石 的愛好等等。一個偶然的機會,他開始用自己 豐富的金融知識幫助獄卒們“合法”地逃稅, 甚至幫助典獄長洗錢,以此換得一些對囚犯、 對自己稍微寬松的待遇。他甚至不厭其煩 地給州政府寫信,并在幾年后得到了回 應———州政府向肖申克捐贈了圖書、唱機、 甚至史無前例的監(jiān)獄圖書基金———每年 500 美金。然而安迪終于從一個新來的囚 犯那兒得知了自己妻子被殺的真相,當他 向典獄長提出申訴的要求時卻遭到了粗暴 的回絕。因為此時貪婪的典獄長已將安迪 當作自己謀取暴利的搖錢樹,他甚至不惜 殺掉那個知情的囚犯從而將安迪永遠地留 在肖申克來滿足自己對于金錢無止境的貪 欲。安迪對于法律公正的幻想破滅之后,終 于不動聲色地走上了自我救贖的道路:在 一個月黑風高、雷電交加的深夜,安迪成功 地穿越了自己十九年來挖成的秘密通道, 重新獲得了自由。
  這部電影我從高中開始足足看了五 遍。情節(jié)簡單而引人入勝,而最終吸引我 的,是這部電影情節(jié)之外的東西———那種 具有象征意味的對于人性的探討,自由與希 望,生存或死亡。
  安迪在肖申克的生活是令人震驚的,在 最初兩年的地獄一樣的生活中,安迪必須象 一只機警而又無辜的野兔面對獄中性變態(tài)者 的騷擾,每一次都被折磨得遍體鱗傷;而隨即 命運又戲劇般地向他展開笑顏,因為他可以 滿足獄卒們的貪欲而獲得了肖申克最大的特 權(quán),擺脫了性變態(tài)者的騷擾和獄中的苦役,體 面地坐在辦公桌前,象真正的銀行家一樣打 理著獄卒及典獄長的金錢。
  我就想,是什么樣的定力讓安迪從容、堅 忍地經(jīng)歷近乎天壤之別的兩種境遇,卻從不 因此放棄或改變自己對自由的渴望和決心。 也許正如梭羅所說:“一個人如何看待自己, 這就決定了他的命運,或者說,指明了他的歸 宿?!?br>  安迪始終帶著一種含義不明的表情,沉 默卻意志堅定,機敏過人卻從不無謂地冒險, 這似乎是人類贏得生活這場戰(zhàn)爭所必須具備 的全部的品質(zhì)。無疑他是理想化的英雄,他代 表了人們遭遇逆境時對自己的期許,并努力 地自我救贖的人們!
  當絕大多數(shù)囚徒早已麻木,失去了對自 由的渴望的時候,安迪的內(nèi)心世界一直堅守 著自己最初的堅持,那就是對外界自由生活 的向往,也是出于內(nèi)心對自己無罪的認定。二 十多年的監(jiān)獄生涯非但沒有泯滅安迪內(nèi)心深 處的希望,反而讓他在浮士德的積極進取精 神上,又對未來的生活有了更深的領(lǐng)悟。在和 時間面對面的日子里,安迪的希望使他沒有 在日復一日的例行公事中迷失自我,而是默 默地構(gòu)筑自己的精神王國,尋找著靈魂的出 路與家園。他坦然的接受命運的垂青或厄運 的降臨,冷然面對生活的捉弄。
  肖申克,當你走進這個地方,轉(zhuǎn)身門閘鎖 上,你才明白這是玩真的,眨眼間,一生就毀 了,只留下無窮的悔恨,你不知道自己會在這 里待上多久,也許也將忘記自己已在這里度 過了多少歲月,恍惚瑞德說:監(jiān)獄是怪地方, 起先你恨它,然后習慣它,更久后,你不能沒 有它,這就叫體制化。當長久地嗅不到陽光的 味道,當時光和生命已經(jīng)不再有價值的時候, 便無所謂希望和失望,在大多數(shù)人中,他們只 是無精打采地在場地上消磨時間,在一日將 盡時,垮著肩膀,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牢房 去面對另一個無盡的夜,這便是坐牢的心態(tài)。 不同的只是安迪,他似乎披有一層隱形外衣, 抬頭挺胸,腳步輕快,隨意地接著石子,走得 優(yōu)雅而愜意,就像在公園里散步,陽光中揚起 腳邊的陣陣灰塵,就好像,好像一個自由人。 記得典獄長說:“把信仰寄托給神,把賤命交 給我?!?br>  瑞德說,聽我說,朋友,希望是件危險的 事。希望能叫人發(fā)瘋。重重擠壓之下的牢獄里 呆了三十年的他的確有資格這么說。因為從 進來的那一天起,獄長就說過,“把靈魂交給 上帝,把身體交給我?!背怂芘獊淼南銦?和印著裸女的撲克牌,任何其他異動在這個 黑暗的高墻之內(nèi)似乎都無法生長。
  然而安迪告訴他,“瑞德,希望是件美麗 的東西,也許是最好的東西。美好的東西是永 遠不會死的。
  于是安迪能夠用二十年挖開瑞德認為六 百年都無法鑿穿的隧洞。當他終于爬出五百 碼惡臭的污水管道,站在瓢潑大雨中情不自 禁的時候,我們仿佛看到信念刺穿重重黑幕, 在暗夜中打了一道奪目霹靂。亮光之下,我們懦弱的靈魂紛紛在安迪張開的雙臂下現(xiàn)形,并且顫抖。
  正如所料想的,安迪最終走了,有些鳥兒的顏色太鮮艷了,它們是關(guān)不住的。
  庸常生活里的我們,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按部就班,習慣了先說“那不可能”,習慣了沒有奇跡,習慣了,習慣了??墒钦纭讹w越瘋?cè)嗽骸分姓f的那樣,“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試著懷揣一種希望,留住一些信念,在它們喪失殆盡之前。它們也許無法最終實現(xiàn),也許無法讓我們更有意義的活著。
  而更多的人在這二十年里做的是什么呢?習慣,成自然。正如瑞德說的: “剛?cè)氇z的時候,你痛恨周圍的高墻;慢慢的, 你習慣生活在其中;最終你會發(fā)現(xiàn)自己不得 不依靠它而生存?!?br>  隨遇而安,但絕不隨波逐流,這就是安迪 的原則。
  這部影片何嘗不是在探討一種生活的態(tài) 度,一種做人的準則呢?當你面臨被“制度化” 的時候,你該怎樣選擇?是順從于改變,還是 堅持自己的方向?
  套用影片中的臺詞:是忙著活著,還是趕 著去死?
  心懷希望是一件好事,也許是最好的事, 心懷希望就永遠有希望。既然你已經(jīng)走到這 兒了,就再走遠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