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州輕工業(yè)學院藝術設計學院的畢業(yè)作品展上,有一部循環(huán)播放的紀錄片,吸引了眾多學生觀看。它講述了鐵路即將停運的東北小城,老一輩人的一生和這一城的興衰緊密聯(lián)系。東北工業(yè)化與時代的脫節(jié),成為了社會的包袱和歷史沉重的負擔,難以適應市場經濟的要求,越來越多的廠區(qū)被拆除,人們不得不回流,返回故鄉(xiāng)。然而那段將“北大荒”建設成“北大倉”的青蔥歲月卻永遠留在了他們的心中,在歷史車輪的碾壓中,記憶歷久彌新。一城樓閣憶成空,歸去故里把家還,云舒云展車輪轉,鬢斑發(fā)白淚痕干。城市化進程的加快,使那代人的那段記憶遺留在了歷史的洪流。紀錄片以在東北穆棱小城里奮斗了一生的劉姥姥(劉福珍)為人物線索,表述了她因晚年的孤獨而被迫離開這座傷痛之城的故事,無奈回流返鄉(xiāng),可那座城那代人那些創(chuàng)傷卻永遠的留在記憶深處———“憶一生白首,擇一城終老。”
紀錄片的作者———張堯,是學校2018年數(shù)字與媒體專業(yè)的應屆畢業(yè)生,在人潮熙攘的考研路上,他成功考入北京電影學院美術系,他在輕院四年的大學生活時光,可謂是“一路青春,一路夢想”。
青春和夢想是萬千人生道路上的交叉點,當青春邂逅夢想,從此以夢為馬,一路前行。要說青春像六月的艷陽,嬌艷欲滴,那夢想就像仲夏夜的繁星,璀璨而深邃。大學面臨著選專業(yè)的問題,張堯是因為喜歡數(shù)字媒體專業(yè),所以選擇了堅持。“喜歡”一個看似簡短的詞語背后卻有著匪淺的意義。像大多數(shù)大學生一樣,在大學零碎的課余時間里有人選擇兼職,但他的選擇又和大多數(shù)人不同———并不為賺錢,他去電影院兼職,為的是能夠多看一部電影,多聽一句影評,多靠近一點自己的夢想。彈指一揮間的四年里,他加入社團傳媒中心、工作室等不斷充實自己相關的專業(yè)能力,不斷填補青春畫卷的多彩絢麗。
夢想總是為有準備的人開花,明確的目標才能為秉持著簡單而純粹的初心找準前行的方向。在一位北影考研的學姐身體力行的影響下,模糊的信念開始在張堯的心中生根發(fā)芽。北影,這個考研目標自然而然也就變成了他砥礪自我的一個目標。一年零三個月的準備,終于等到了北京電影學院研究生的錄取通知,他向自己證明了他沒有辜負自己的努力。
畢業(yè)之際,他選擇拍攝鐵路即將停運的東北小城作為對自己四年大學的一個總結,紀錄片《一城》的選題大抵是他對古老情懷的一份緬懷。在大)紛飛的東北小城里,凍僵的雙手托著設備,記錄著這個沒落的小城,盡管環(huán)境惡劣、當?shù)厝藨B(tài)度不友善、機器設備簡陋,他也不曾放棄不曾退縮。或許他也曾在北方干冷的空氣里摩挲著冰冷的器材,遙望著荒原上的那座老城,心中感慨著那座城里的那代人,那段歷史里的那些記憶。
多數(shù)人在畢業(yè)季往往會有遺憾唏噓,怨時光荏苒,可張堯的大學時光里沒有遺憾。大學四年有過任性沖動,也有過沉淀內斂,如今他已練就一顆波瀾不驚的心,將曾經的莽撞化作對未來的積淀。他憧憬著研究生的生活,一如既往地為自己的道路制定了規(guī)劃,不打無準備之仗,他要在新的學習環(huán)境中斂去浮躁,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擾,踏實學習,跟隨導師多多實踐。在未來或繼續(xù)深造,或在外漂泊實踐,但最終要返回故鄉(xiāng),成為一名高校教師,安靜地教書育人,自由地創(chuàng)作作品。
大學是一個讓人蛻變的地方,青春不該被辜負,夢想不該被滯忘,堅持做我們喜歡的事情,把握好四年的光陰,愿我們如張堯一般,青春不留遺憾。